上的大痦子都在抖了:“这,这,这玩意儿准吗?这东西能录吗?怎么可能!” 真没见过这么小的录音机啊! 然而,市场监管部门的同志已经接过来那录音机,并在潘老板的指点下,按了播放键。 于是,在这大街上,就听到孙二爷的声音滋啦滋啦地响起来了。 “咱们这是西汉的无釉灰陶,你瞧瞧这上面的包浆,这是新出土的,出土没多久,我底下人才从河北乡下收过来的,花了不少钱呢!这事也就咱们私底下偷偷说,要不是看你是个懂行的,我绝对不和人提!” “这哪能随便往外说呢,要是外面知道了,这是要罚款的!” “你把心搁肚子里吧,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走出这门,偷偷藏起来,没人知道!” …… 孙二爷的那声音在这大街上一放,每个人都听得真真的,那大嗓门大声调,再是没假的,绝对跑不了,这就是孙二爷的声音! 众人听着,全都乐了,看向孙二爷:“二爷,这是谁的声儿啊?我怎么听着就是你?” 还有人打趣:“这录音机可真好,哪儿卖的,多钱啊,咱也得整一个。” 大家七嘴八舌打趣起来,也有人觉得这录音机稀罕,唯独孙二爷,那脸色自然是红一块白一块的。 潘老板笑指着那陶罐上搓下来的泥:“来,尝尝吧?” 市场监管人员见此,装没看到,这孙二爷平时那德性,这个时候他们自愿的,也没人愿意为他出头说话。 周围人见此都跟着起哄:“孙二爷,尝一口,尝一口!” 那小赵现在可来劲了:“你这老小子要是不吃,那就属狗熊的,你今天说了什么话,大家伙可都看着,你吃啊!” 孙二爷脸色铁青,他东看看西看看,满大街竟然没一个为他说话的,那潘老板身边好几个保镖,眼看着人多势众,显然这是就要看他笑话。 他咬牙,憋得脸都红了,终于憋出一句:“吃就吃!” 当下他也是豁出去了,拿起那陶罐,从里面刮出一些泥垢来,就要往嘴里放,结果舌尖刚一沾上,他脸色就变了:“刚才是哪个兔崽子说这不是碱性的,这不就是碱性的吗?我尝着这就是碱性的味儿!” 众人听着,好奇,都凑过去看,就见陶罐内部附着一些斑驳灰白的包浆,明显有些年月,而且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倒是不想作假的。 那潘老板见此,笑问道:“你尝着是碱性的?你确定?” 孙二爷又尝了一口,咧了咧嘴,才道:“不信你也尝尝,这可不就是碱性的,碱性的,这就得是河北的!” 他突然来信心了:“河北的,这个我没瞎掰吧?” 潘老板背着手,打量着孙二爷,突然就笑起来。 潘老板这么一笑,旁边他的属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这一笑,可是把周围人都笑懵了,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孙二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穿着大皮衣的小赵,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孙二爷说:“我们仪器刚才测了,那,那还真是碱性的!” 另一个却笑道:“那是尿啊!这玩意儿不知道当了几年的尿壶,还真是包浆包得好!” 他这一说,孙二爷神情大变,忙低头看自己手上沾着的那白色包浆,又凑到鼻子闻了闻,瞬间明白了:“你,你们——” 敢情连这东西都是人家做的圈套,让自己往里面钻! 在场大家伙全都看傻眼了,仔细再看那陶罐,还真别说,当尿壶大小真合适,晚上往床底下一塞,正正好! 大家在片刻的怔楞后,全都反应过来,敢情刚才孙二爷尝着那碱性味,竟然是尿碱子,竟然是尿碱子! 众人想到这里,一个个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孙二爷也反应过来,顿时伸手直接抠嗓子眼,在那里一个劲地呕,呕得当场就吐了。 潘老板笑道:“这做买卖和做人一样,首先得讲诚信,只想着捞快钱,没诚信,早晚混不下去,今天我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你如果长个记性,以后痛改前非也就算了,你不长教训,早晚还有别人来治你,你就等着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