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一时也是没想到:“既如此,他干脆留着这一批白瓷慢慢卖也挺好的。” 毕竟是溥仪用过的,好歹带一点历史价值,民国时的白瓷,放一放,以后总能涨,自己慢慢卖,总有好这一口的,比直接卖给聂南圭强。 关键他自己做这一行,既然要做,总得进货,眼力不好还得打眼。 以前没什么造假的,你想买明朝清朝的,打眼买了民国的,但是现在如果打眼,那就是现在工艺仿品了,不是一个概念。 聂南圭还是笑:“别人的心思我们没法猜,狗熊掰棒子,抓住这头扔那头,这种人就瞎折腾吧。” 说着,他看了眼前面:“上次经过潘经理那么一闹腾,孙二爷这名声毁得不轻,他不想做买卖了,干脆便把这块店铺也兑出去。” 初挽一听,拧眉:“该不会卖给你瓷器的那笔钱,苏玉杭拿来盘这古玩铺子?” 聂南圭颔首:“嗯,恭喜你,喜得新邻居一枚。” 初挽顿时无言以对。 也许她开始盘下孙二爷的那店铺就是错误的,现在走了一个孙二爷,又来了一个苏玉杭,这叫什么风水? 聂南圭笑着安慰:“也没什么,有对比才知道好赖,你有这样的邻居,衬得你家掌柜真是实诚,以后买卖肯定好。” 初挽苦笑:“送你行不?” 聂南圭:“可得了,我哪敢!” 初挽:“算了,随便什么邻居,我先去看看,刚才我们掌柜打电话,说有个物件得看看。” 聂南圭一听,倒是感兴趣:“什么?” 初挽:“一块玉,带血沁的,他看着是个好物件,但拿不准,让我过来瞧瞧。” 聂南圭顿时有兴致了:“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初挽笑道:“好。” 当下聂南圭和自家掌柜说了声,便径自上了初挽的车,两个人赶到初挽的古玩店,过去时候,恰好经过孙二爷那边,看上去牌匾已经卸下来了,孙二爷指挥着人搬东西,旁边和他说话的正是苏玉杭。 许久不见,昔日文绉绉的教授如今也沾了世俗气,穿着一件崭新的皮鞋,带着金表,西装也是港式的。 他和孙二爷讨价还价,想便宜要了那古玩店的摆设,比如紫檀木百宝架,还有那黄花梨圈椅八仙桌。 孙二爷自然不肯:“你打听打听这些随便一件多少钱,哪那么容易随便买!这都得是另外论钱的!” 苏玉杭:“当时咱这合同说的是送桌子啊!” 孙二爷笑了,一指旁边的老榆木桌子:“瞧见没,那也是一个有年头的,好东西,送你了。” 苏玉杭便很有些没好气:“行行行,我自己买新的行了吧!” 初挽看着这讨价还价的苏玉杭,他确实没了昔日大教授的气息,如果不是认识,乍一看真就是个混市井的孙二爷之流了。 她便想起上辈子,那苏玉杭也是有些名气的,连带着陈蕾也很有身价,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差别这么大,难道上辈子也是侥幸? 这时候,她和聂南圭下了车,那苏玉杭显然看到了,便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打了招呼:“这是小初啊,几年不见了,发财了哈?” 初挽颔首,淡淡寒暄了一句,便问起苏鸿燕。 苏玉杭笑得一脸光彩:“她啊,结婚了,嫁给一个美国人,以后她就是美国人了。” 初挽“哦”了声,也就带着聂南圭进屋了。 进去后,杨瑞常看到初挽和聂南圭,忙上前打招呼坐下,又让旁边小伙计沏茶。 坐下来喝着茶,他说起今天遇到的,原来今天来了一对夫妻,说着一口乡下土话,手里拿着一个物件,是一大块古玉,上面还带着血沁的,雕刻成童子骑象的形状,足足五六厘米高,七八厘米长。 杨瑞常拧眉:“我看着东西像是真的,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么大一块古玉,还带着血沁,是个罕见的,如果因为拿不准就这么错过也挺可惜的,所以想着你过来拿个主意。” 聂南圭一听,神情略有些异样,蹙眉道:“你确定带着血沁?” 杨瑞常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