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显然对宋老三的话并不在意,只是道:“用放大镜放大后,可看到这玉上的汗毛孔。” 宋老三:“那不就是正好证明这是真的了吗?” 所谓汗毛孔,是玉器在河流中长期被侵蚀冲刷,从而形成的细小砂眼以及凹凸不平的细小坑洼,形状像极人类的汗毛孔,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刀鹤兮:“你拿一件古玉来和这个比一下,看看这上面的汗毛孔正常吗?是不是有些呆?” 宋老三疑惑,不过到底是拿了放大镜来仔细看,他足足看了三四分钟,这么看着,确实也发现上面的汗毛孔好像略显呆板。 他蹙眉,不过还是道:“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这种汗毛孔本来就是侵蚀冲击而成,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土质,不同的年代,自然可以有不同的汗毛孔,各种样式的汗毛孔我都见过!” 刀鹤兮见此,便拿出一根绳子来。 宋老三狐疑地看着刀鹤兮。 初挽却明白了,刀鹤兮鉴玉很有一套,遇到疑难杂症,辨玉听音可是一绝。 却见刀鹤兮将那玉瓶用那根绳栓起来,悬空挂着,又让宋老三拿了另一件和田玉器,也同样挂上。 之后,他拿了一根玛瑙棒,轻轻敲打两件玉器。 他用的力道很轻,轻到房间中万籁俱静,仿佛只有那玛瑙棒敲打玉器的清脆声音。 这时候,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所有的人都闭上眼睛,侧耳仔细倾听那声响。 大家并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只觉得两种声响都是清脆悦耳。 宋三爷皱眉:“这不一样吗?” 刀鹤兮:“不要说话,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很低,疏淡清冷,不过却别有一种力量。 宋三爷皱眉,不过还是闭上了眼睛。 聂南圭和初挽也闭着眼,放松了自己,侧耳凝神仔细倾听。 闭上眼睛后,眼前是一片黑暗,而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有敲击玉瓶之声不断传来,时快时慢,时长时短。 几个人在黑暗中捕捉着那声音中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终于,在某个变音时,他们感觉,两个声音变了,好像不一样了。 一个声音犹如金磬余响,清越绵长,残音沉远,另一个,相比之下,略显逊色。 众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那依然晃动的两件玉器。 果然是不一样的,这次他们全都听出来了。 刀鹤兮停止了敲打,缓缓地道:“想必宋三爷可以听出来了吧。” 宋三爷眼神恍惚地看着那晃动的两件玉器,他的耳朵边还回响着刚才的声音,那竟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他知道,那个清越绵长的声音才是玉,后面一种,一定不是。 无论刀鹤兮用了什么手法来敲击,但是作为一块玉,它应该永远有玉的格调和品质,永远都不能降格。 当它发出那种声响的时候,它就一定不是玉。 刀鹤兮修长的手将那玉棍放下,随着那玉棍在案几上放出轻微的脆声,他开口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继续鉴。” 宋三爷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聂南圭却拿起那件玉瓶,之后拿来一把锤子。 宋三爷一愣:“南圭,你这是干嘛?” 聂南圭已经直接用锤子击打那玉瓶的底部。 宋三爷额头青筋暴起,喝道:“南圭你疯了!” 然而那锤子已经下去了,随着坚硬的锤子碰到了白玉瓶底部,底部一小块就那么崩裂开来,四溅出去。 有玉粉散落开来,红檀木八仙桌顿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