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叹道:“出事了。” “麟石。”宁中书一贯和善带笑的脸上浮现出极其严肃的表情,“去跟张闻庭说,让他做好准备,早则明日,晚不过后日,必有大事。” “是。”麟石面色一凛,关上笼门便朝外跑去。 怀杏坊中。 许清元急切地接过脱雪手中信封,她撕开信纸取出信件,上面只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可。又往信件中看了看,许清元果然发现里面有一块白色蚕丝棉布。 脱雪想凑过去看一眼上面写了什么,但许清元却将东西一概收进了木盒中,脱雪摸摸鼻子,自觉拉开几步距离。 “上次给郡主寄信是什么时候?”许清元垂眼思索着问道。 脱雪半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道:“两个月以前送到礼亲王府上的,长史官说会派专人送达。” “郢都跟西口相距多远?”许清元又问。 “五千里?只听曲子里这么唱,再具体奴婢就不清楚了。”脱雪摇头。 答完话,脱雪发现许清元脸上的表情变得特别奇怪。她似笑非笑,又带着几分思索地说:“知道了,你去市面上租一辆马车,越不起眼越好,把车夫换成咱们的人,停在巷口等我。” “是。” 脱雪刚走,吴浵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修皇陵的工匠们不知道吃了什么,从今天早晨起就上吐下泻地起不来床,现在连城门都出不去。” 太阳穴隐隐发疼,许清元摸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公主知道吗?” “已经有公主府派去的郎中在诊治了。” “郎中怎么说?” 吴浵不太乐观:“说是至少要修养个两三天。” “京郊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吴浵道。 许清元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那就好,你们采购全食物守好家,这两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出门一步。” 察觉到许清元话中深意,吴浵慎重地答应下来。 鸡鸣过三遍,汪医士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她洗漱好穿上衣服,数了数荷包里的钱,打算去街边吃一碗云吞顶作早饭。 天还没亮,就有小摊贩挑着扁担来到街上出摊,街边小摊从吃食到杂货一应俱全。 街角胡记云吞在这边干了十几年,价格合算味道上乘,生意一直非常好。今天汪医士坐到摊子上的时候,几张桌子居然只有寥寥三四位顾客。 她疑惑地抬头问:“胡老板,今天人这么少?” 把云吞捞到碗里,胡老板将碗放在汪医士面前,也是一脸不解:“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特别少,这不年不节的,难道城外有庙会?” 以往这个时候百姓已经陆陆续续出来忙活了才对,但是现在街上分明比以往冷清许多。汪医士环顾一周,发觉自她坐下来这短短的半刻中内,视线内至少经过了两支官衙的巡逻队,队员比以往印象中也要更多一些。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汪医士将铜板留在桌上,边起身离开边道:“胡老板,我不吃了,钱留桌上了,不好意思啊。” “哎!”胡老板停下手中的动作,伸长脖子冲汪医士的背影喊了一声,见对方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钱收了起来。 她住的离皇宫比较远,家周围的异常已经十分明显,而往皇宫方向走了一段距离后,这边的街道上百姓却是一如往昔。汪医士觉得更加不对劲起来。 太医院中,这么早同僚们竟然已经到了大半,负责皇上的院判见她来了,把她叫过去说赶紧准备好医箱准备马上进宫去。 虽然还没有到以往规定的看诊时辰,但是皇帝病情严重,早点去也没什么坏处。 不过今天皇宫值守的人查验起来异常严格,不但要看腰牌还要认清脸才行。 作为医士还没有给皇帝诊脉的资格,因此汪医士只是跪守在旁边,按照院判的吩咐提供针灸等物品。在这个过程中她轻轻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心中大骇,御医轻声训斥道:“做好你的事,别看不该看的。” “是。” 诊完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