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薏往他身上扫了一圈:“放哪儿?” 男人没再说话, 俯身直接把她的脚抬到膝上放好,轻轻脱了高跟鞋,拇指往脚踝上按了按:“疼吗?” “还行,没什么感觉。”顾薏这才明白他的意图,摇摇头说道。 他这么一身西装革履的坐在这里,严肃的像在开会一样,黑色的西装裤上却明晃晃的放了个白皙的脚丫,看着有点儿不协调。 顾薏抿了抿嘴,觉得这场景挺逗的,就没去阻拦,任由他去了。 餐厅吃饭的几桌人,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投了过来,她察觉到了,反正一向是我行我素的性子,所以并不在乎。 脚踝一疼,被苏恪按了一下,估计是因为之前受过伤,所以她每次伤到的都是这个位置,习惯性的就会崴一下。 “还是有点儿肿了。”他检查了一下,得出结论。 其实轻轻一碰就能够感觉到,那里的皮肤明显要比别的地方要烫,颜色也是微微发红,苏恪眉头皱的更紧,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冰袋敷了上去。 “冷。”顾薏没注意就让他这么按了上来,顿时被冰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快缩起来了。 “别动。”他的声音变得严厉,右手一伸,把她的腿牢牢捏住了。 目光不经意扫过那纤瘦笔直的小腿,他的嗓间有点儿干渴似的,喉结动了动。 顾薏仍在不死心的挣扎,圆润的指甲上,涂了红色的甲油,越发显得肤色白皙,脚趾此刻正一根根的缩着,脚背上细细的青筋绷起来,有种脆弱的美感。 手上的力道不减,仍旧死死的给她按着,苏恪垂眸欣赏片刻,随即注意到自己弟弟的目光正瞟向这边。 脸色一沉,他回过身去:“看什么看?你先去外面等我。” 顾薏听他说话的语气,就感觉两个人关系不对,挑了挑眉问道:“你俩认识啊?” “我弟弟。”苏恪一边给她按着,一边简短的说道。 “哦……”顾薏的目光在兄弟二人中转了转,长的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亲生的。 最终把目光定在苏洲身上,语气淡然:“弟弟,没关系的,又不是旧社会,不用那么拘谨的,随便看。” 大方的了不得。 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冰袋的温度,她整个人就放松了不少,看着那苏洲觉得还挺亲切:这孩子做事儿的风格和她那个浑弟弟顾时笙一模一样。 这二位一唱一和的,弄的苏洲郁闷到不行,他是变态吗?不过是随便扫了一眼啊!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这时顾薏已经感觉好了不少,闲着也是闲着,招手叫过服务生把账结了,连带着苏洲那一桌一起刷了卡,然后拍拍苏恪的手臂:“行了,放下来吧。”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被泼上去的酒业这会儿已经干了,估计擦也没有用,她叹了口气,准备回家再处理。 苏恪这才把她的脚放下,冰块已经有些化掉了,他拿过纸巾擦擦手,站起身:“你先在这儿等等我。” … 外头苏洲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看见哥哥从楼上下来,出了旋转门径直向他走来。 “哥。”他缩了缩脖子,打了声招呼,还是有点儿心虚。 “你今年多大,自己清楚吗?”苏恪站定之后,冷冷的开口。 “二十,二十岁。”苏洲低下了头,也不知怎么了,他在家里连父亲都不怕,可就是怕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哥哥。 “二十岁你该干什么?是该好好在学校上学,还是该出来相亲?”苏恪继续问他。 “哥,这不是我愿意的啊,是妈妈非逼我来的,我不来她就一直在耳边叨叨叨叨,我听着烦啊!”苏洲很机智如的避开了另一个话题,选了个稍微好解释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