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也很不认同这种随随便便拿别人东西的做法,如果昨天的事情被她遇到,那她宁愿冻着回家,也不会去拿那件外套,这种行为已经叫偷。 小护士看着她这个样子,眼泪立刻涌了出来:“顾医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这样做已经对你很仁慈了。”顾薏盯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 因为输液的关系,第二天顾薏的感冒好了很多。 只不过没什么胃口,清早起来她只煮了粥喝,上班的时候又觉得肚子有点饿,但现在不是饭点儿,食堂没饭,她就和岑溪要了点儿零食,趁着空闲到顶楼平台,一边吃,一边顺便看看风景。 这上面平时没什么人来,空荡荡的,只放了几盆植物,也没人浇水,长得稀稀拉拉的,但是顾薏今天去时,却在上面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章主任,和那个偷衣服的小护士。 两个人挨着一起坐在长凳上,正在亲密的喝同一杯咖啡,注意到有人上来,这才慌慌张张的同时回过头来。 这个章主任是有家室的,女儿都五六岁了。 顾薏并没有回避,双手插在衣兜里,坦然的站在那里和他们对视,结果当然是这两个人低着头灰溜溜走了。 章主任年纪不大,今年才40多,但他晋升的速度很快,专业水平不高,奉承人却是顶级的,所以深受院长的喜爱,顾薏和他平时交情不深,作为顶头上司,这人也时常给她使绊子,只不过她不在意罢了。 岑溪见她面色奇怪的回来,就问:“看见什么了呀?” “章主任。”顾薏不愿意明说。 却见岑溪了然的撇撇嘴:“见他和秦护士了呀?” “你们都知道?”顾薏坐下来,问道。 “嗯,都知道,这两个人不清不楚的,也只有你平时不怎么关心八卦,所以不知道!” 岑溪说着,逮了一个护士过来:“秦晴和章主任那事儿你知道吗?” “这两个人啊,迟早会被他太太发现,现在就嘚瑟吧。”那护士鄙视的说道。 第二天再见顾薏时,那章主任就客气了很多,说话低声细气的,满脸带笑,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 苏洲这几天则过的是水深火热的生活。 他之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不务正业。每天就只想着玩,结果期末的时候考试不通过,懒得补考,再说他对学习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就想着干脆回国。也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回来以后才发现事实远远不是这样的,首先家里掌权的人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他那个格外严厉认真的亲哥,相亲完的当天晚上,苏恪就回去不知道和母亲沟通了什么,第二天他就被安排到了公司底下的一个小厂子里。 那是航生专门承包下来,用来做轮船部件的一个工厂,条件不说有多艰苦,但每天基本是没有闲暇时间的,苏州被安排到流水线上干了没几天,就叫苦连天,哭着喊着要求见自家亲哥一面。 这天旷了工到了公司总部楼下,跟底下前台小姐姐磨了好一会儿,人家才答应替他打个内线电话,又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委屈巴巴的被秘书领上楼去。 “找我什么事儿?”宽大的办公室里,他哥四平八稳地坐在桌子后面。 “还用问吗?哥,我不想在那儿干了,我想有自己的事业。”苏洲在沙发上坐下,这才说道。 “什么事业,你说说吧。”苏恪没有看他,低头翻了几页文件。 苏洲没在意,大咧咧的去冰箱拿了瓶水,仰头喝干:“不瞒你说,哥,我跟你不一样,不是经商的那块儿料,商学院读了两年书,每天的专业知识可把我恶心透了,所以我想好了,以后想做个自由摄影师,反正家里也有钱,不挣钱都行,只要自己开心。” 空掉的塑料瓶被捏成瘪瘪的形状,苏洲抬起手准确的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苏恪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你出去吧。” 打发走了弟弟,苏恪并没有继续办公,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背影有些落寂。 “苏总,有一位女士过来找您,她自称是曼衍乐器的董事长,叫秦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