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使用之时通常抹在耳后或手腕,也可弹洒于衣物上,便能长时间自带花香。” 皇后让宫人开盖,用配的小棍沾了少许点在手腕,随即就有些欣喜:“这香味……确实不错,抹起来也不像香膏那般滑腻。香露,我记得胡商也会卖,一小瓶得一两金子。而且,先前献上来的那些,香味也没这般雅致。” 白殊尽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腼腆一些:“听表兄说,是他行商时在东南一个小国学的,和胡商那些西边传来的香露制法不同。能得皇后殿下喜欢,是臣舅家的荣幸。待殿下用完,或是制出新品,臣再入宫进献。” 嘉禧帝笑道:“三郎有心了。” 皇后正要说话,却有小宦官快步走过来,在旁边低声禀道:“陛下,平王求见。” 白殊今日进宫没理由带猫,此时听到这句,只好拿出自己最大的演技,低垂着头紧咬下唇,试图装出害怕的模样。 嘉禧帝扫他一眼,又见旁边皇后放下一直拿在手中的小瓶,便道:“朕与皇后正和楚溪侯说话呢,没点眼力劲。去让平王候着。” 皇后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对白殊温声道:“适才楚溪侯说,你舅家是要进京开铺子。今日你献上来让我用上头一份,已经是你有心,我哪能一直占你便宜。日后用完了,我自让内侍去买便是。” 白殊推辞几句,皇后却坚持,他就顺势作罢。毕竟现在嘉禧帝在拉拢他,皇后这般作派也正常。 两方又说过些闲话,嘉禧帝再次向白殊强调,若是太子有何不妥自己会给他撑腰,这才放白殊离去。 * 白殊出了宫,掀帘子要上车,却发现谢煐坐在车内,正一手拿着竹简,一手缓缓抚着黑猫背毛。 怔愣一瞬,白殊才坐进车中,习惯性地将黑猫抱到怀里。 “殿下等很久了?” “没有多久。” 谢煐放下竹简,轻轻敲下车壁,车子便缓缓动起来。 小黑在白殊怀里甩着尾巴:“他等了四十二分钟。” 谢煐的声音紧跟着小黑响起:“如何?” 白殊靠到软枕上,端起小案上备的水喝了一口:“一切顺利。皇后也在,香水就直接推销给她了。” 他将刚才的情形大致说过一遍。 谢煐静静听完,回道:“你既把东西直接交给皇后,日后若是遇到皇贵妃,不可一视同仁。皇后对其他妃子都不太在意,独独和皇贵妃势同水火。” 白殊点下头:“我知道,毕竟平王会威胁到宁王。对了,刚才平王去面圣,不过天子暂时没召,让他在外面候着。” 谢煐手指在小案上轻点:“估计是为了赈灾的事。” “赈灾?” 谢煐将先前政事堂里议的事详说一遍,又道:“青州是平王在齐地势力的核心之处,若给别系的人踩进去,说不定会借着赈灾搞出事来。何况,这个时候黄河春汛已过,夏汛未至,虽说前段时间下面报过连日大雨,但会闹起水患还是不太寻常。” 白殊却是叹道:“要是你能去赈灾就好了。不说查出什么,光是赈好灾,都能赢得民间赞誉。” “除非出现旁人都怕沾上的大事,否则天子不会让我出京。”谢煐倒是很淡然,“而且,先前孟夏腹痛症的病因与治疗方子传开,我们已赚到一波名声。目前报上来的孩童死亡人数大大降低,几乎是往年的零头,想来以后应该很少再有孩子因此而死。” 这个消息让白殊很是欣慰,却也有些奇怪:“可我刚才看天子言行,似乎对我没有芥蒂。他难道还没听说?” 谢煐露出个嘲讽笑容:“天子不关注民生,自然很少过问民间之事。这种会让他不高兴的消息,白泊想必不会专程告知他。” 白殊却是笑得顺心:“那就最好,我们继续走下层路线。” 马车驶进上景宫前院,两人下车之时,冯万川上来禀报:“葛西尔首领派人来送贺仪,今早到的驿馆,送了信过来。说是本该在大婚前到,可过黄河时碰上涨水,耽搁了几日,便来晚了。殿下可要将人传来?” 太子大婚的消息会上邸报,先前各地方也有来送贺仪的,虽然来的不多。 “让人下晌过来。”说完,谢煐转向白殊,“既是送贺仪,下晌你也来看看,有能用上的便拿去。” 白殊应下,又问:“葛西尔是……” “以前西弗然部的首领。”谢煐解释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