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这边还有些事, 搬过去不太方便, 再过些时候吧。” 他一回就得休养十天,狼崽子又不好打发,真枪实弹之前还是远着点为好。 冯万川没敢劝,只照着谢煐说的,提了下两边都放几套替换衣物的事,就转而说起白泊的生辰。 “齐国公今年是五十整寿,想是要大办。刚还有家仆送了帖子来,请殿下与楚溪侯二十九那日晚间过府宴饮。咱家试探过几句,似是请了不少官员。” 白殊翻找下原身记忆中往年的情形,似乎原身只是简简单单地回家吃顿饭。 不过整寿想大办也正常,白殊便问:“殿下怎么说?” 冯万川恭敬地道:“咱家早晨时问过要不要备寿礼,殿下说一切由楚溪侯做主。” 白殊又问:“往常这种情况,都会备什么礼?” 冯万川有些为难:“除了圣上,殿下只给卫国公府备过寿礼。” 亲疏有别,卫国公那边当不了参考。 但白殊可不想专程给便宜爹花钱办寿礼。他想了想,问:“我与殿下成婚时收过一些摆件,那些东西能转送出去吗?” 冯万川笑道:“自是可以。这些人情礼物本也是大家相互送来送去,只要不直接送回上一家便成了。要不然,备一份礼便要花一次钱,这谁家都受不了啊。” 白殊戳小黑打开礼物记录看过,吩咐:“有一把玉如意,还有个象牙雕的葫芦,就这两样吧。” 冯万川暗暗惊叹白殊记忆力好,躬身应过是,又亲自送他上马车出门。 * 白殊先去了应玄观。 就白殊的观察,国师还是挺忧国忧民,只是大概有什么原因限制着,总得闭关不问世事。不过此前他为借应玄观在京中的影响力,去商议租用观中前院一段时间,倒是非常顺利,观中甚至不肯要钱。 白殊出门得晚,到得应玄观一看,弹棉花工作已经进行得热火朝天,腾腾腾的声音响成一片,空中飘飞着许多雪白的棉絮。 观中前院摆着众多长案,短工们两三人一组,都戴着面巾、背着工具在工作。一些扮成普通人的东宫卫穿梭其间,时不时指点一下那些短工。道士们还烧了水装在大木桶中提出来,招呼着人渴了便可过去喝。 白殊与孟大等人也戴上面巾,在前院稍稍转过一圈。 短工们今天是第一日上工干活,都认真着,竟也没人发现给他们开工钱的楚溪侯就从旁边走过。 白殊很快发现,虽然其中有一些青壮,但还是半大少年和有些年纪的老人居多,便将负责这里的大管事唤到一旁问问情况。 大管事殷勤地解释:“楚溪侯有所不知,这京城里的壮劳力基本都有正活儿,便是那些闲汉,靠着跑腿帮闲也能赚得不少,因此会来做这活的就多是老小。不过这才是头一日,等过两日消息在城郊传开,估摸着农闲的佃户们也会来做活,多攒些钱好过年。” 白殊点下头,又交待他:“看好场子,若有问题,或是有人找麻烦,随时可派人去上景宫寻我。如我不在,找冯总管或卫率也一样。” 大管事连声应着,笑道:“外头都知道这是给楚溪侯做活,做的东西也是要送往各地慈幼院的,是行大善事。而且应玄观还有国师在,谁那么想不开会来找麻烦。” 白殊也笑笑,让他忙去了,自己出门登上马车,又去往慈幼院。 大煜各地的慈幼院是官府开办,收留十五岁以下的孤儿,和五十岁以上的孤寡老人。官府每年拨些米和布,就是保证个饿不死的程度。有时一些富户也会接济一下,而有能力工作的孩子与老人都会尽量做一些活,多少是个补贴。 白殊先前捐肥皂的时候和慈幼院打过交道,这回又雇佣里面的孩子与老人给棉花摘棉籽。现在则租借慈幼院这片地方,招女工来此地做棉衣棉被。 安阳的慈幼院地方挺宽敞,马车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出一片叽叽喳喳的嘈杂之声。 想着里面女人多,白殊觉得自己不好进去,干脆也没下车,只让人去把管事唤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