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交待了,等郎君自己醒来便行。也没多久,传话的人刚走一会儿。” 白殊抬手在知雨头上揉一把, 加快了洗漱的动作。 待他收拾利索,抱着小黑去到少用的正殿, 就见殿中放着不少礼物,客座上只有两名胡人共案而坐, 大概是随从都被带下去另行接待。 那两人都很年轻, 高鼻深目, 没留胡子, 穿着胡人常穿的翻领袍, 头发梳成发辨, 是京中很常见的胡人打扮。 面庞较黑的那个体格略高壮些,目测和谢煐差不多,竖起一只膝盖坐着, 姿态很是放松。另一人坐得端正点, 虽说个头稍矮,但估计也比白殊要高, 同样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两人听到白殊进殿的动静, 抬头看来, 又立刻站起身, 一同右手按左胸,弯腰向他行礼。 白殊抱着猫,只能欠身还礼,再走到谢煐身旁落座。 谢煐给他介绍:“他们是西弗然的首领葛西尔,以及祭司伊落。” 葛西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宏亮:“我去青州的那几个弟兄,多亏了楚溪侯救命。他们专程为你准备下一件狐裘斗篷,和一条狼皮褥子,托我们带过来感谢你。” 白殊笑着回道:“太客气了。不知扎巴将军他们可还好?” 葛西尔:“好得很。不过我和伊落都离开,他就得留家里守着,不能跟过来。” 旁边伊落接话道:“还要感谢楚溪侯赠给我们的那个方子,今年后头揉制出的那批皮子很好销,提了价也不愁卖。我们这一路过来,赚的比去年多了两倍有余。” 谢煐让小厮将那条狐裘斗篷挑出来拿给白殊,白殊伸手在赤红的柔软皮毛上抚过,一边寒暄:“能用得上就好。” 他雪白的手压在毛中,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谢煐却突然伸手将白殊的手拉下,命小厮将斗篷拿去晾晒,再对白殊道:“他们一路过来带的东西多,顾不周全,先让人仔细打理下。” 说完,他的手也没放开,就这样继续牵着。 对面葛西尔看得微一挑眉,伊落却是恍似未见,继续道:“我们昨日进京,就听说楚溪侯备下冬衣冬被做善事,今日也去应玄观见识过一番。我瞧着那棉花真是好东西,能不能……” 谢煐却打断他道:“给你们都备了两身棉衣,还有十条棉被。我们手上的东西都有去处,没法卖。” 葛西尔啧下舌:“你就不能把话听完啊,我们又不是要买。是想问问,我们那儿能不能种这好东西!” 白殊旁观他们交谈,目光又转到祭司伊落身上,见他淡定地喝着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看来,两边不止是“有些交情”,该是“交情颇好”才对。难怪那时谢煐会委托扎巴派人对平川王下手,丝毫不怕事情被透露出去。 既然谢煐和他们关系好,白殊也就拿出对朋友的态度,先细细问过武州的气候与水土,才点头道:“当是可以。你们先带些种子回去,回头我整理一本种植册子,种的时候可以参考着来。” 葛西尔端起茶盏遥敬一下:“楚溪侯爽快!” 白殊又道:“棉花还能纺纱织布,卫国公府里有新做的织机,也试织了一些成品。两位有没有兴趣?” 葛西尔和伊落对视一眼,立刻道:“明日我们就去卫国公府拜访!” 伊落却有些愁:“可那织机……”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