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面脂、笔墨纸张等等实用物品,甚至还有一些钱。京城物价高,这一批赏赐对清水衙门的小官员们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年终奖”。 白殊昏昏欲睡地熬过大朝会,继续跟着谢煐转到御花园参加宫宴。 路上他凑到谢煐身边低声道:“刚才我偷偷看过一眼,天子脸色也不怎么好。如果今晚他病倒,就有意思了。” 谢煐意味深长地回他:“若是今晚病倒,那可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宁王私通嫔妃的消息,他们早已透露给了白泊。如若白泊想动手,今日宫宴就是最好的机会。 白殊暗暗瞥一眼走在远处的宁王,可惜看不清他的脸。 冬日的宫宴没再露天摆,而是选在一处殿宇,室内与廊下都设有案台,廊下还扯了幔帐挡风。不过依旧是男女宾客分席,命妇们在另一处殿宇。 戏班子在搭起的高台上唱开戏。 嘉禧帝坐在二楼一间大暖阁中,居高临下地看下去,皇子们和一些心腹近臣都被他叫到身边作陪。 谢煐不想陪他,上前奏请自己身体不适,想另寻一间房休息。这举动不算多突兀,往年嘉禧帝也要休息,不会让人陪多久,现在谢煐只是主动提前离开而已。 嘉禧帝撩起眼皮看看他,倒是没有刁难,估计也不想谢煐在跟前扫兴。 谢煐带着白殊和冯万川另寻了间离得远的小房,等小宦官送上吃食,便将伺候的宫人都遣走,关上门窗,连戏也不看。 小黑在马车里没能跟进来,白殊不放心吃宫中的东西。冯万川从随身小包袱中拿出自备的肉饼干粮,在炭盆上给两人烤热。谢煐也掏出两个茶盏,取来水囊倒出些水,凑过去温一下,再递给白殊。 白殊将就吃喝过,便解下外袍,往旁边的软榻上一躺,盖着狐裘斗篷补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醒来,发现自己竟窝在谢煐怀中。难怪暖和得紧,睡得舒舒服服。 白殊坐起身伸个懒腰,问道:“我睡了多久?” 谢煐跟着坐起,给他拢住斗篷,免得热气散了:“没多久,和你平常午睡时间差不多。”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白殊转头看去,发现是冯万川小心翼翼地进来。 见他已醒,冯万川恢复正常动作关好门,面上透着些许期待:“臣仔细找了一圈,都没在殿中见到宁王。”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祥瑞 嘉禧帝让儿子们与心腹重臣陪着用过饭, 便让人散去,他也换一间卧房要睡一觉。 岁月不饶人,近几年他明显感觉到精力在不断变差, 如冬至这种祭祀连着大朝会的时候尤为明显,后半日的宫宴就像是旁人的热闹,他疲惫得连听戏看舞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感受到自己逐渐老去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嘉禧帝带着烦躁的心情闭上眼。 将将睡过半个多时辰,还睡不沉,嘉禧帝有些头晕脑胀地起了身。在旁候着的宫人们连忙为他披衣, 梳发,净面, 孙宦官又命人端上温茶。 嘉禧帝喝过两口,感觉脑子清醒些许, 问过时辰, 又问谢煐的情形。 孙宦官仔细回道:“太子与楚溪侯一直留在房中, 宫人都被遣出, 门窗俱关, 只留太子身旁的冯万川在里头伺候。直到不久前冯万川才离开, 似在园中寻人,老奴猜大概是想找西弗然的葛西尔首领。” 嘉禧帝回忆片刻,慢慢地道:“朕仿佛记得……西弗然的首领与祭司过在一处, 如同夫妻?” 孙宦官:“是这样, 听闻已有许多年了。” 嘉禧帝嘲讽一笑:“太子既和他们混在一处,也不像是反感南风。以前让那些俊俏小宦官引诱太子, 他一直不为所动, 朕还以为他真的无意。现下看, 还是那些人不行。换成白三郎, 太子不也受用了。” 孙宦官摸不清他什么心思,不敢接话。 嘉禧帝也不在意,顿了下,自顾自接道:“挺好,省得他惦记女人。行了,你找人去把知远唤来。” 孙宦官便让宫人叫进候在门外的小宦官,再让他去找白泊。 嘉禧帝和孙宦官闲聊几句,见他似乎有些神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