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年过半百,自四十岁以后便已经很多年没有孩子了,而钱斌却正值壮年! 林老爷身子一向硬朗,林嘉宜嫁过来不过数月,便气的归了天? 而钱斌虽为长子,但却并非钱家正房夫人所出,他生母乃是钱家的妾室,在他年幼时就已经去世了! 林晓寒一脸震惊的看向林嘉宜,林嘉宜似乎也从他眼中读到了什么。 他笑着起身,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我早与你说了,我林嘉宜自己的人生,自己会走,我想要的东西,也自会自己争取。” 林晓寒一时间沉默下来,也不知应当说些什么。 钱家正室一夜白头,又被送回乡下,事情真的是坊间传闻中的样子么? 许久之后,他才把茶杯放下,叹了口气道:“便是有了孩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走。你若想要过好,还是当想办法自己立住,抓住些产业。只希望你莫要迷失在这内宅争斗之间,失了本心,成为第二个冯氏。” 林嘉宜闻言狠狠瞪了林晓寒一眼,冷哼一声道:“林晓寒你果然还是这般让人讨厌,竟然将我与冯氏那贱人相提并论?” “不过也就是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会与你计较。” 说完以后,林嘉宜便让丫鬟给自己更衣,穿了一身白色带黑滚边儿的衣裳,又在发髻上簪了一朵白花,才带着林晓寒去了前院的灵堂。 灵堂里,钱斌正带着妻子在主持招待一众客人。他五官端正,眼神精明,就是身材微胖,已显出了些中年人的圆滑气息。 见了林嘉宜过来,钱斌面上却是忍不住露出关切神色,撇了身边的妻子朝着林嘉宜走来。 林晓寒见那钱斌的妻子一脸木然的站在原处,容貌也并不出众,一副老实模样。不禁心中一叹,也难怪钱斌这般轻易就被林嘉宜给拿捏住了。 林嘉宜见了钱斌后,与他在一旁轻声言语了几句,才将他引到林晓寒面前道:“这是我堂兄林晓寒,林家长房嫡子。他夫君就是颇为出名的陆相公,也是裴大人座上的贵宾。” 那钱斌闻言对着林晓寒一鞠躬道:“久闻陆秀才大名!幸会幸会!即是我林小娘的亲戚,那便也是我钱家的亲戚,日后也应当与我们钱家多多往来才是。” 说罢,他便摆了摆手,就有下人递了三柱香过来。林晓寒接过,走到钱老爷灵前插上,就算是祭拜过了。 林晓寒从钱家出来,想着林嘉宜对他说的话。 钱斌正房妻子是之前的钱夫人给他安排的,与钱夫人沾亲带故,与钱斌关系却是很一般,多年也只得了一个女儿。 钱斌还有两房妾室,也都是通房丫头转正,性子愚笨,生下的儿子也不太聪明。 钱夫人自己的两个嫡子倒是娶了大家出生的贵妻,但本人却与钱老爷一般,整日只知花天酒地,是扶不起的阿斗。 钱家还有几个庶子,年纪都只有十多岁,还撑不起钱家的买卖。钱家偌大的产业,如今便全落在钱斌的掌握之中了。 林嘉宜不过嫁入钱家数月,钱家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动。林晓寒不知林嘉宜在钱斌争夺钱家的产业之时到底出了几分力! 不过今日见钱斌对他的态度,两人目前定是绑定在了一条船上,只是不知日后又当如何了。 第85章 清明时节, 因着陆秋成课业太紧,两人没有回乡祭奠。 只是花银子在城郊的白云寺给家中长辈竖了几块功德碑,对着石碑烧了香。 五月端午之后就是春试, 大晋的学子们两年才能参加一次。 寒窗苦读多年, 为的就是这一刻,陆秋成每日念书念的晕头转向,连吃饭的时候都卷不离手。 要说春试之所以叫做春试, 乃是因为考试的时间在每年春天四月初。 但大晋每年四月初都阴雨连绵,气候也寒冷潮湿。因着天气的缘故, 每次春试都有考生们在考场上病倒。 前朝皇帝体恤考生, 就将考试时间移到了端午节后入夏的时候, 并博得了考生们的夸赞。 因此后面这春试的时间就固定到了初夏, 但名字却没变,仍叫春试。 林晓寒怕陆秋成熬坏了眼睛, 在家里做了许多琉璃灯, 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