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歌从柴房走出,说道:“我明日把人拉远些杀,不会污了你这院子。” 聂芸诗苦笑道:“无所谓了,我不关心。” 她转身要进屋,唐梓歌忽然道:“对了,这东西是不是魏周的?我从山上捡的,就在那个断臂的尸体旁。” 青瑶接过那东西,见是一枚青玉戒指,点头道:“是阿周的,我还给他。” 她正欲收起,手腕忽然一紧。 聂芸诗怔怔地看着她手中的戒指,“这……这是阿周的东西?” 她的声音微颤着。 青瑶点头,“是阿周的母亲留下的,娘娘认得此物?” 聂芸诗接过那枚青玉戒指,仔细地端详着,半晌,她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是他,难怪……” 青瑶脸色凝重,她把聂芸诗拉到一边,“你认得这戒指的主人,对不对?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聂芸诗毫不犹豫地道,“你告诉我,阿周是不是很想找到他的父亲?” 青瑶毫不犹豫地摇头,“他跟我说过,他的父亲是个不值得的人,他并不想找他,也不好奇他是谁。所以……此事不必跟他说,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说的事。” “那就不说。”聂芸诗将戒指收入袖中,“就当唐盟主没找到这戒指吧,不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 她轻叹了声,“若是让他知道,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惩罚吧?他是个好孩子,不该被上一辈的错误折磨。” 她抬眸望着青瑶,“你也不想知道吗?” 青瑶轻轻一笑,“我为什么要知道?” 透过敞开的门,聂芸诗可以看到,魏周正在非常小心地照顾着汪春苑,一举一动都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尽管她没有知觉。 “我听煦儿说他是天夜堂的人,在蔡施手下做事,一定受过不少苦吧?”聂芸诗轻叹,“难道他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的内心。” “何止是受苦……”青瑶长叹了一声,“你要是知道他遭过多少罪,一定会忍不住落泪的。” 聂芸诗轻笑,“我可不是这么容易落泪的人,你说给我听听,看我会不会落泪。” 青瑶拉着她在院中坐下,和她讲起了魏周以前的事。 只说了一会儿,聂芸诗便笑不出来了。 等到魏周从屋内走出,看到聂芸诗正拿着手帕擦眼泪,抬眸看他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与怜惜。 魏周:“??” …… 天亮之后,聂芸诗便坐车离开了。 她回到了皇宫,去见了皇后。 皇后正在花园赏花,看到聂芸诗脸色凝重,便屏退了身边人。 “怎么了?” “娘娘,救救我女儿!”聂芸诗跪倒在地。 皇后怔了怔,“你女儿?你哪儿来的女儿?华宁吗?她好好地在宫里呀……” 华宁若是有事,根本不用聂芸诗来求,她的亲生女儿,她自然会去全力保护。 “我当年跟陛下生的是女儿,因为陛下想要儿子,我就用一个农户家的男孩儿给换了。”聂芸诗很简洁地说明了情况,仿佛这一切根本不重要。 皇后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啊?竟然是这样?你不会觉得这是小事儿吧?” 她来回踱步,“这下完了,皇帝怀疑他的身世,我本以为没事儿……可他真不是亲生的,这怎么办?” “皇帝怀疑他了?怎么可能?”聂芸诗愕然道,“我做得万无一失,他怎么会怀疑煦儿的身份?” 皇后道:“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