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萧战自己去查账册,账册上的进出账目一笔一笔写的极为清楚,下药毒死一个人还要花那么多的银子,七夕这条命值得了这么多银子,她配吗? 不配! “奴婢没有撒谎,当初确实是夫人您给我的银子,也是您叫我每日里去后花园的假山石头下药下到小夫人的药包之中,奴婢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 “你的性命,你的性命算什么东西,随随便便叫人拿银子就能收买的东西,一条烂命值得上什么?” 眼见着方清芷在这一口矢口否认,兰草当下急了,顾不得被烫痛的身子,她摇着头只道自己一点都没有撒谎,确实是方清芷给自己的银子,她没有骗任何一个人。 方清芷听着她一口一声的指认在此只觉得好笑,不咸不淡的开口,一句话把一条人命贬低的一文不值不说,顺带着拉上了七夕。 这一番话里,连带着七夕一块骂,七夕不就是叫人收买的东西,收买了这个人卖给了自己,来给自己的丈夫生儿子,可现在……本末倒置! 萧战不是傻子,一早听出了话里头的指桑骂槐,在此一刻拧着眉,萧战淡漠的看着方清芷,在方清芷觉得心下无比畅快的当下,命庆云搜屋! “萧战,你疯了,你把我这将军夫人的脸面往哪儿搁,我是你抓住的一个犯人吗?” 搜屋两个字出来时,哪怕方清芷脚下力气不足,却还是腾然的站起,双手整个拍打在手下的黄梨花木嵌大理石桌面上,那样重的一记,方清芷手上的玉镯应声碎裂。 那玉镯是最早她嫁入安远将军府中之时萧战所赠,虽说不值个什么,可她一直戴着,异常珍视,可如今…… 镯子碎了,情也丢了,还有什么药珍视,连老天爷都在告诉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她把七夕弄进府,让她进了萧战的心,让萧战无可救药的上心便是一个错,一个极大的错! 搜屋,她堂堂安远大将军之妻,什么时候要像个犯人似得叫人把屋子都药搜罗个遍,还是为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夫人”,若是传出去,她这个将军夫人之名到底还要不要了! 往后这京中的众多妇人岂不是直接指着自己的脸面来笑。 “今儿个除非你一把把我丢出去,要不然,你别想着要来搜这个屋子,萧战,你是要把我整个人,整张脸尽数丢尽吗,你这样欺负我,午夜梦回,我父亲可曾入你的梦?” 整个胸腔之中怒气翻涌的方清芷已然尝到了涌到嗓子口的腥甜,她这病,忌思虑深重,忌情绪大起大落,今日她算是把两样都占尽了…… 萧战是看自己不死,特意要来逼死自己! 撑在手下的圆桌之上,方清芷因为怒气而胸口起伏,只让萧战给自己住手,想要搜屋可以,从自己的身上踏过去,只要踏过去了,她就让萧战搜屋子。 “你若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当让我搜屋,若什么都没有,我向你道歉!” 萧战冷着一张脸,对方清芷此刻恨到咬牙切齿的模样只作不见,他很是冷静的看着面前的方清芷,就这般很是淡淡的开口。 若是往常,方清芷搬出自己的父亲萧战必然会住手,可今时今日,没有用了,方清芷越是抗拒,在萧战的眼里便越发觉得其有鬼。 萧战倒是要看一看,药材一事是否与方清芷有关,若无关,他愿意恭恭敬敬的与方清芷说一句对不住。 “萧战!我是你结发十年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女人,你不信我?”方清芷深吸着一口气,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萧战,十年夫妻,到头来成了什么! “我若不信你,就不会站在这儿与你说这么久的话。” 方清芷紧咬着牙根质问着萧战的同时,萧战摇着头,并不是他不信,他只是要一个证明,许多事情,他都要一个证明,证明方清芷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好……好……你搜,你要搜就搜,我让你搜!”最终,方清芷撑不住,跌坐在了身后的圈椅上,彻底死了心的让萧战动手。 她的心在此一刻真真正正的千疮百孔,再难好了…… 庆云得了令,自当派人下去将这整个正院,连小灶上头尽数的搜查清楚,上了锁的匣子打开,一盒子锁了上千两银票的匣子出现在萧战的面前,除却这些,还有那不计其数的金银玉器自不用说。 便是这些东西都足够用来打方清芷适才的嘴脸,她说自己没有多余的银钱去买通一个下人,可这多余的银钱就在眼前。 方清芷端坐着对于这些银钱懒得开口,萧战没有多问,而后,就在青莲的卧铺底下搜出了两包粉末状的药物。 药包所用的油纸与兰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