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将军府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编排,多少的话。 受点个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她不在乎,左右她这些日子一路都是这么受过来的,她倒是想要看看,这陆菀悠还能对着自己怎么样。 也就在方清芷的嘴里不干不净的乱嚼蛆子时,一盆从缸里取来的水,在这风雪天里,就这么迎面浇在了方清芷的身上。 带着冰碴子的水就这么劈头盖脸的打在了方清芷的脸上,水从脖子里灌入身子,整个人都恨不能抖的好比在筛筛子一般。 够狠! “知道将军夫人这一张利嘴,说出来的话最为厉害,今儿个你便多说说,我也是很想听听,你说你卧床不起装病都装这么厉害,如今接着说,咱们也很久没有好好的谈谈心了!” “陆菀悠……你恨我没有用,你要是真的恨,也只能恨你自己没个好的命数,生来下贱,任人玩弄,保不住孩子不是很正常么,怪你没那命!” 雨露搬来了一把椅子让陆菀悠端坐下来好生的与方清芷说说话,这手边不再接水了,而是捧了一盆子的雪,直接窝进了她的衣领里。 看着她冻得咯咯发抖,就像是一个倒在雪地里的流浪狗般的模样,方清芷的目光冷漠,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方清芷嘴硬,嘴里嚼着陆菀悠心上这辈子都不能释怀的事情,是关于那个孩子的! “方清芷,那个孩子压根儿就不是你丈夫的,这么多年,你们都认为那个孩子是萧战的,可不是……知道他为什么越来越疏远你么?” 方清芷会戳人心,陆菀悠也会,一杯滚烫的茶没入她的口,那茶直接泼在了手撑在地上的方清芷身上,看着方清芷那狼狈样,陆菀悠在笑,可心是冷的。 在方清芷的眉眼还带着笑意时,陆菀悠看着她莞尔的那么轻轻勾了唇瓣,在这会开口“段言你知道吧……那个孩子是段言的!” “他欠段言一条命,想用孩子来偿,可孩子叫你弄死了,他这辈子都偿还不了,所以他这辈子都欠我的,他能还你方清芷的,他却还不了我,方清芷,攻心……我比你行!” 萧战根本不需要七夕的挑拨就会和方清芷越来越疏远,问题就在这上头,为什么无论陆菀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萧战总会护着陆菀悠,原因也在这里。 那是萧战欠下的债,两条人命,还不完的! 陆菀悠的话出人意料,此时此刻,方清芷的眉头紧拧,用着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面前的陆菀悠,用着眼神在询问陆菀悠这话是真是假。 “命这东西,舍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就好像你爹,你爹为你谋了这前程,可段言呢?段言什么都没得到,所以……你和我比起来,我还是压在了你的上头,方清芷,你说,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折磨你呢?” 算计着想用一瓶凉药拉下七夕再把自己也带上,方清芷这心可真的是要不得! 冻得早已经在抑制不住的颤抖,没个手指都已经涨红的方清芷这会硬挺着不说话,不开口,一句也不搭理面前的陆菀悠。 折磨…… “你和七夕那个贱婢联起手来折磨我的时日还少么,现在在这儿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陆菀悠,你再横也就是如今这样子了,命硬孤寡,男人孩子一个留不住!” “别介啊,别拿了我来骂你自己,不上算的,命硬孤寡不是你么,我有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到死都爱我,我这肚子里鼓起来过,哪怕他死在了我的肚子里,可好歹他存在过,不像你……” 方清芷冷哼着看向陆菀悠,对于陆菀悠所谓的折磨丝毫不在乎,雪灌脖子泼冰水又能怎么样,不过发散发散怨气,自己也死不了。 只要她方清芷一天不死,将军府夫人的名号,依旧冠在她的头上! 讽刺着陆菀悠一辈子孤寡命时,陆菀悠的话,就像是无数个刀子,不住的往陆菀悠的心上扎! “男人从来不是你的,睡了你,心也不在你那儿,孩子么……不下蛋的母鸡,比公鸡还不如,公鸡还能打鸣,你连打鸣都不会……” “陆菀悠!!!” “消消气吧,都给你塞了这么多的冰雪了,怎么还火气那么旺!清风雨露,好生看着咱们的将军夫人,再让她吃半刻的冷风,吹过之后,别让她死了,明儿个我还要和将军夫人说话的!” 在方清芷放声喉叫出陆菀悠的名字时,陆菀悠掸了掸衣衫之上落下的雪花,站起身吩咐了清风雨露好生招呼招呼方清芷,别叫方清芷太过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