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麻药打入,作用很快,池余感受到脖子一块有点僵,似乎失去了知觉。 直到细长的针管刺入腺体开始抽取,池余陡然抓紧病床床单,理解到林悟说的痛是什么意思 Alpha腺体堪称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往外抽取液体的痛感无异于千斤重的锤子轮过那一点,挤压,撕裂,池余额间冒着冷汗,他颤着声音问:再、再抽一管有什么影响吗? 林悟看着池余痛苦的模样,很意外:含量很少,没有影响。不过你确定吗? 池余咽下痛呼:抽吧,我有用。 林悟依言照做,只是在将额外的一管信息素递给池余的时候,假装不经意说:明天是许故渊生日吧... 池余抿抿唇,沉默着接过。 * 晚上十点,窗外树上的蝉嘶声力竭地叫喊,像是要将一生的声音在这一晚喊个够。 池余坐在飘窗上,一手是一个淡蓝色的小试剂管,另一手捏着手机夹在耳边,亮动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三个字许故渊。 池余咬着唇边的软肉,耐心地等铃声一下下响过去。 一声,两声....十声。 池余心垂到谷底,皱皱眉打算放弃,下一秒,铃声中断,电话接通。 池余恍然间听见听筒里传来几声音乐以及人群交谈,紧接着就是一片静谧。 许故渊平缓的呼吸传过听筒,光是听着这个,池余一瞬间委屈翻了天。 等了许久没等到说话,许故渊先开口,声音依旧很冷:怎么了? 池余依旧没说话,半晌,许故渊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吸气声。 许故渊声音放软:小宝? 池余吸了吸鼻子:嗯。 男生清亮的声音沾着浓厚的鼻音,许故渊心软得不行,他轻声哄池余:你在哪?开个视频我看看? 池余翻个身,脸埋在飘窗上的枕头里,不开。 许故渊继续哄:开吧。不想我吗? 池余没说话。 但我想你了,给我看看你。 几秒后,电话挂断,转而出现的是池余发送过来的视频请求。 房间里只有角落的壁灯亮着,屏幕里的画面近乎昏暗,男生侧躺在飘窗上,脸埋在枕头里,像是在遮掩什么,他眼底压着枕套的一小块深色却将他出卖。 许故渊放缓声音:在家吗? 嗯。 叔叔阿姨在不在? 就我。 许故渊伸出手指戳戳屏幕上的人,笑道:怎么跟个受气包一样? ...除了你谁敢给我气受。 许故渊失笑:我这么厉害。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池余闲聊,听着听筒里低沉的男声,池余逐渐垂下眼,呼吸也逐渐放缓,他似乎听见许故渊那边有车发动的声音,迷迷糊糊想许故渊怎么在外面。 几分钟后,许故渊突然喊他:还在吗? 池余应:在。 许故渊声音含笑:那给我开个门。 池余反应几秒,困倦的双眼陡然睁大,许故渊琢磨:不愿意啊,不愿意的话我翻窗进去也行。 池余急冲冲地从飘窗上一翻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大门前,暑气在空气中翻腾,池余打开大门,一跃跳到许故渊身上,偏热的体温相接。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在这个人身上有了来源和去处。 池余听着许故渊逗他,看许故渊抱着他去洗了脚,最后和许故渊一起在床上躺好,他窝在许故渊怀里,双手死死环住对方。 小委屈包,还委屈呢? 池余缓过劲,方才的娇转为羞,他闭上眼,抽过信息素的腺体隐隐刺痛:我脖子疼。 许故渊捏住他后颈一块软肉,一句话将池余臊得满脸通红。 他说:男朋友亲亲就不疼了。 抱在一块没说话,池余后知后觉问:你怎么过来这么快? 许故渊解释:我把生日宴提前到今天,正好在中央街吃饭。 池余仰起头:那你过来? 我爸妈知道。 池余眼底惊讶更甚,看得许故渊心底痒痒,故意逗他:我就说我男朋友想见我,我得去哄哄他。 池余脸上又翻涌起一阵红:.....下次说委婉一点吧。 许故渊憋笑:嗯。 池余攀住许故渊的脖子,半个身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