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 高二升高三的假期,应白去了b市集训。 她的文化成绩算是中等,偏科严重,数学特别拖后腿,正常高考,估计最多也就是勉强上一本。 五中的高重本率一向靠两条路,一条高考,一条艺考,加上应白的样貌,从高二下起,班主任就找了她咨询意愿。 应白无可无不可,家里和学校都这么希望,她也就去参加了艺培。 她一去就是两个月,强度似乎很大,平时信息都不怎么回,陶苍林只能每天等晚自习下了之后才能和她打一会儿电话。 最开始一个月没有经验,他的电话套餐迅速用光了所有短信和通话额度,导致月末时,一直负责缴费的陶母发现电话费的激增,差点要去营业厅拉通话记录查是不是搞错了。 陶苍林拼死拦住了,以同学借自己手机给快男超女投票为由糊弄过去了,陶母半信半疑,但林林一向听话懂事,她就也没有再多问,只要求他不能沉迷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陶苍林没沉迷快男超女,他新办了张电话卡,每天晚上偷摸用卡针换卡,给应白打电话。 她倒还是那样没良心,总是漫不经心地调侃着,话里一点没有想念的踪迹,只有偶尔会恶意地逗弄正处于青春期,无事也能硬的青少年。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总是有些失真,多了些不经意的气氛,应白蜷缩在窄小的被窝里,散了满枕的发,用快要睡着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 “会很累吗?”他忍不住问。 “怎么,你心疼了?”她带着笑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传进耳朵里,忍不住痒痒。 陶苍林没有回答,应白也没有催他,她知道这种直接的问题对林林来说有些难以启齿,索性她也不需要什么答案,只要想到电话另一头,他大概率已经红了耳朵,应白便忍不住想笑。 就在应白打算揭过这茬时,传来一点轻轻的声音。 “嗯。”只有一个字,语气却坚定。 被窝里没有透光,手机屏幕淡淡的蓝色光线,微微映照着女孩笑得弯弯的眉眼,她举起手,用指尖在电话听筒那边轻轻扣了一下,当作回应。 哒的一声,伴随着一点点滋滋的电流声,像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暗号。 “培训都做些什么?”陶苍林轻轻咳了下,转了话题。 “正音、形体、无实物综合练习、声乐,解放天性,还要写小品和看经典文学,一堆无聊的东西。”她的抱怨带了一点鼻音,有了微微撒娇的意味。 “艺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次没人看着你,不要偷懒了。” 陶苍林本性里的认真严谨发作了,想起应白上上个假期的作业是抄他的,还抄错了,上个假期的作业则干脆是他手把手教着做的,就不禁有些担心,这人一个人会不会偷懒。 “小夫子。”应白不以为意,取笑着他。 就像此前很多个夜晚一样,两个人躲在被窝里,讲到电话都发烫,直到应白不知不觉睡着。 在他的声音里睡着的应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唇角在睡梦中轻轻翘着。 她太过于自负,没有察觉这本该是由她开始的单方面游戏,已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