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我们 后来,应白独自回了b市,住在艺培的宿舍里,靠母亲户头里留下的一点微薄的钱过活。 最难的时候,大概是高考前到刚上大学的两年。 开始两年,学校是不准学生去外面接戏的,所以她只能做些杂活。兼职艺培,做群演,当平模,只要是能赚钱的活,她都做过。 不过总比高三后半年宽裕,那时候才是真难。 艺培的钱早就交过了,生活费能靠妈妈的存款负担,但要去外地艺考的报名费、路费和七七八八的开销才是大头。 艺考老师帮忙给她介绍了些平模的活,尽管只能在训练之余挤出一点时间去拍,但好歹也算些进项,没活的时候,端盘子、打杂她也做过,只图能按小时给钱,打短工。 应白庆幸自己考的是表演系,不需要器材和耗材的支出。 另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是表演系招生时全部要素颜。 周围的考生或多或少都动了点小心思,全被拿着卸妆水一个个擦过去的学长学姐收拾得服服帖帖,应白却素着一张脸,穿着旧衣服,安静地站在队伍里。 她没钱添置化妆品和新衣服,就算有钱,也肯定先拿来吃饭,她每顿只吃白菜、豆腐和豆芽这样最便宜的菜,艺考体力消耗大,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应白直接放弃了去s市,只去了b市的艺考,因为那边生活费太高。所以,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好在,她考上了,专业分第一名。 应白走后,应天耀和陶慧都去找过她,可应白一次都没有见,宁愿躲在外面不回来。他们担心应白不回艺培宿舍,自己躲在外面更危险,也就不再过来,改成给她寄钱。 开始全被退回了,可退一次就再寄一次,后来钱就被收下了,两人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直到几年后,在一家人马上要搬出老房子的前一天,门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塞进来一张存折,密码和以前应天耀给应白生活费的卡是一样的,里面是这么些年他们给应白寄的所有钱和15%的利息。 而她始终没再出现过一次。 那之前,尽管应白躲着不见他们,可至少通过学校老师,应家还是知道她的消息。 后来应白签了公司,等到快毕业时就搬出了宿舍,斩断了一切以前的联系方式。 两个长辈偷偷去了毕业典礼,想找机会看看她,可应白根本没有来,连两证都是请人代领的。 渐渐的,她成了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大明星。 --------- 陶苍林改名姓应,奥赛成绩下来后,他顺利保送理想大学,进入被誉为天才培养皿的理科实验班。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大一结束,要从大类招生正式分到具体细分专业时,应苍林选择了法学院。 这史无前例,毕竟理科实验班的同学要么进入基础学科专注理论,在本科后出国深造phd,要么选择理工应用学科,毕业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b大的法学院虽然也是全国前列,但在未来收入和职业发展上,都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何况这样的专业跨越,无论对知识储备还是个人努力,都是极大的挑战。 但实验班转专业,是按此前的成绩排名,排在前面的先选,后面的只能被调剂,应苍林在理科实验班里成绩排名第一,不存在任何违背志愿被调剂的可能。 更何况,他在保持本专业第一的前提下,还选修了法学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