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任何异样的反应, 她只是借着‘道具’,缓缓说出了自己积蓄许久的心里话。 “是不是觉得很解气,终于有人替你们治我了?” 房似锦的心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这个时候,徐文昌终于放心的开口接话起来, “什么你们我们的呀,我们不都是一个店里,一个战壕并肩作战的战友吗?一家人,就要一致对外!” “呵,下午的事情,难道你就不好奇?” 额...,面对房似锦意味深长的轻笑,徐文昌也是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似乎,要想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或者说更加高效, 多喝几杯酒,可能就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 嘶~ “呼,那人是谁?” “你猜?” 咕噜,咕噜, 徐文昌第一时间没有说话,又低头倒起了白酒, “你真的欠那个人钱吗?” 徐文昌都已经和房似锦合租快两个星期了,又如何不清楚,夜半三更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电话时时骚扰着房似锦, 让她痛苦不堪,却又不敢不接! 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有的是不堪回首的童年,有的是纠缠不清的原生家庭.., 徐文昌或许已经猜到了潘贵雨是谁,也知道房似锦为何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刺猬’? 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主动过问别人私事的人, 除非房似锦自己愿意说,那他也愿意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我欠了她好几辈子的!” “那她是你的什么人?” “她生了我!” “哦,什么叫她生了你?那不就是你妈吗?” “她不配!” 呼,咕噜, 啪, 又是一杯白酒下肚,房似锦眼角的泪水,已不知不觉滑到了地面, 可她的脸上,提起潘贵雨,却没有半分的眷念和不舍,有的只剩拒绝和冰冷! “你是她的女儿,可是,你这件小棉袄到底是怎么了呀?母女之间,哪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啊?” “呵,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额,不是房似锦吗?” 听到这里的房似锦在,只是一脸轻蔑的摇了摇头, “我们家有五个孩子,我排行老四,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她生下我之后,发现我又是个女孩,她想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要把我扔到井里淹死...!” 啊...? “重男轻女的思想,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小山村,不可谓是再正常不过,生下的女孩能给起一个名,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要是没有爷爷拦着,只怕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额..., “你好,再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房家要扔在井里却没有死成的老四,房四井!一二三四的四,水井的井,呵!” 房似锦自我嘲讽的平静语气,却让徐文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尽的悲伤,皆是造化弄人, 唯有生死看淡,才能心向光明的强大意志力。 呼,啪, 咕噜咕噜,呼, 接连好几杯,喝酒如喝水的房似锦,似乎将心中的秘密亲口说出来之后,情绪也一同控制不住, 只好借着杯中的烈酒,才能侵蚀掉眼眶中止不住的眼泪! “心里有事容易醉,你别这么喝啊,你吃点菜!” 滴答,滴答, 无声的眼泪,在房似锦倔强的脸上,划出了两道格外明显的泪痕, 而徐文昌除了劝酒,他再也不好提‘母女亲情’这几个字。 “从小到大,我是家里的夹心饼干,爹不疼,娘不爱,三个姐姐也嫌弃我,我是家里所有人的出气筒,谁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可以揍我一顿,不需要理由。小时候我挨打挨怕了,所以我就练出来一个本事,只要一进屋,我就能嗅出今天谁不高兴,不等他们抄家伙,我就跑。一开始他们追上打我,全村人都看着,后来我跑得更快了,全家都追不上,我一口气,就能跑出去十几里地...!” 如果说什么是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此时房似锦说到她被家里人追着打,他们却追不上的时候, 终于是出现了一个稍微有些轻松的笑容。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为什么跑步跑得这么快,可以拿第一名!呵,你们跑的是健康,我跑的那是命!”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