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软肉,在棉花一样的腰身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只听嗷呜一声,巨大的哭声盖过了东宫一众仆从的哭声。 主子都哭成这样,下面人哭得更加卖力了,东宫的哀嚎声刹那间震耳欲聋。应如风浑水摸鱼,倒是省了许多哭嚎的力气。 李宣等人见状在堂下跪了许久都不敢说话,直到吉时已经快过了,才不得不走到应如风身旁道:“殿下的孝悌之心感天动地,还请殿下振作起来。太女大殓的时辰到了,请殿下示下。” 应如风平复了下心情,紧紧地握住李宣的手,“李尚书,你是朝廷的顶梁柱,没人比你更懂礼。丧仪就按照你规划的流程走,不必再请示我。请大人务必让太女和诸位皇姐妹走得体面。” 反正她不懂丧仪的繁文缛节,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准没错。 李宣从未得到过朝廷顶梁柱这么高级的评价,以为是应如风把她昔日的勤恳看在了眼里,当即跟打了鸡血一般,“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托。” 李宣一走,赵辰辰顶着朦胧中盛满怒意的泪眼,气鼓鼓地说道:“你之前答应过不再掐我腰的。”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哭出来吗?”应如风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甚至还想再掐一回。 赵辰辰气道:“有你这么欺负姐们的吗?” 应如风摇摇头,“你是哥们,不是姐们。” 赵辰辰向来说不过她,索性放弃,“我新得了一匹良驹,明日陪我去西山跑马,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没空,不去。”应如风拒绝得干脆利落,她的目光向下滑去,落在了赵辰辰被孝服掩住的腰身上,“不过,你要是答应……” “你想都别想。”赵辰辰双手叉腰,护紧最柔软的部分,不甘心地埋怨道,“你怎么总捏我,也不见你去捏别人。” “别人都没肉,想捏也捏不了啊。”应如风颇为遗憾地说道,“你这腰要是长在怀星身上,我早就捏个千八百回了。” “他想要的话我都送给他。”赵辰辰一脸郁气,他瘦不下来应如风绝对要负大部分责任。他每每想要绝食七天,然后惊艳所有人的时候,应如风总会及时出现,用各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美食摧毁他的意志力。 哀乐声响起,应如风不再说话,目送着太女的遗体殓入梓宫中,心里仿佛有一块地方随着敲钉的声音陷落下去。 赵辰辰怔怔地看着应如风,应如风向来是放浪形骸,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般哀戚的神情。 大殓结束后,应如风与太女夫告别,匆匆赶往下一个灵堂,竭力安抚每一位皇女的家眷。不过多数皇女年纪尚轻,大多未娶夫,也没有孩子,灵堂里十分冷清,只有心腹家臣在灵前守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