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盯着商泊云,一旁的陈彻也和见了鬼一样。 但考虑到自己在许葭禾面前的形象,陈彻立马补充:“班长,你知道的,我们小商同学从一出生就很有集体荣誉感。” “行吧。”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犹如悠长的月光,迭起的掌声中,江麓从钢琴前站起,鞠躬。 商泊云起身往前走,越过纷纷的人影。 江麓看到越来越近的人,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纯白的花束在灯光下如同莹莹的雪。 十七岁的江麓近在眼前。 “花,送你的。”商泊云没错过江麓眼中的意外。 他忽而想,铃兰,衬他。 江麓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抬手,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 少年掌心微侧,修长的十指像清癯的玉。 心理学家说,梦是潜意识的深层表现,它能够觉察到人清醒时所不能觉察到的东西。 这会儿江麓的头发还没有留长,只堪堪齐耳。 五官清晰,眉眼静秀,柔软的长睫垂着,在灯光下投下两弯浅浅的弧影。 商泊云后知后觉,他或许是有点喜欢自己曾经的死对头了。 * “不喜欢?”商泊云选择不读空气。 十七岁的江麓表情挣扎,显然没料到商泊云今天要抽什么风。 “谢谢。”他扭过脸,僵硬地假装在认真看花。 * 许葭禾惊了,五班的人也都惊了。 陈彻邀功:“禾姐,你是没看到。刚刚我苦口婆心、苦心孤诣、苦苦哀求,终于说服了商狗,不但为班级荣誉摒弃前仇,甚至还主动献花。” 一旁的同学表示没眼看,但许葭禾亲切鼓励了陈彻同学的举动,表示组织很满意,陈彻顶着锅盖眉开眼笑。 更没眼看了。 迎新晚会的节目还没有结束,江麓捧着铃兰,花朵小巧洁白,商泊云俯眼看他,问道:“不下去吗?” 江麓觉得商泊云今天好奇怪。 语气熟稔,好像和他关系很好似的。 他与他隔得太近了,江麓很不习惯和商泊云这种距离。 “我要去后台。”他往后退了一步,言简意赅。 这会儿又皱起了眉头,商泊云心想。 虽然我把你的琴谱掀翻了,但你先抢了我的活动室,勉勉强强我们也算两清,所以,你可不可以别皱眉? 几句话之间,主持人已经上台报幕了。 江麓转身往后台而去,商泊云从舞台的五级踏步上跃下。 又一轮掌声响起,新的节目登场,商泊云大步走,回到了观众席。 这个梦可太真实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