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声音吸引,又目光炯炯地看向商泊云。 “汪!” 商泊云笔尖一顿,最后一道大题道答案悬而未决,他瞟了眼商熊猫,然后立刻点开手机。 【陈彻】:商老板!救救孩子!我爸妈说我下次考不回原来的名次就把我腿打折! 【陈彻】:国庆来找你写作业! 商泊云:“……” 于是商熊猫眼睁睁看着手机又被随意放下。 “汪?” 十七岁的商泊云撑着脸,忽然感觉自己原来有点矫情的潜质。 “明明以前不怎么和江麓说话,也没什么感觉啊。” 这个“以前”也可以称之为“以后”。 二十六岁的商泊云和江麓度过的那些夜晚,耳鬓厮磨不过是床榻间的调剂,对话也通常浅尝辄止。 “……可以了。” “这里?” “……” “就到了?” “……出去。” 在很长一段时间之中,他们至亲密的时刻,也只有这样的对白。 二十六岁的他们之间有床伴的规则,而那些规则里没有互道“晚安”这一条。 商熊猫摇着尾巴,看到原本表情松懈的主人又伸手,将手机捞了过来。 现在,没有规则来划定相处的界限。 商泊云点开静悄悄的聊天框。 所以我想说就说! 商狗子磨了磨爪子。 * 航站楼外,一辆白色的gle前站着个驼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模样明丽的少女一脸困倦。 “爸爸,江麓怎么这么晚还没到?”谭映雨打了个呵欠。 谭枳明看了眼手表:“说了是十一点,当然就是十一点,怎么,你还能让飞机飞得快些啊?” 谭映雨忍不住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懒得再和她老爹顶嘴了。 再抬眼,她的神情瞬间雀跃起来。 “江麓!这!” 谭枳明低嘶了声,大晚上的,大京机场都是他女儿这一嗓子。 谭映雨好些时候没见到江麓了,这会儿瞬间精神抖擞,谭枳明还来不及说,她就跑得没了影。 “好久不见。”谭映雨两眼弯弯,看向江麓。 “嗯,有五个月了。” 除却寒暑和小长假,平时都是谭枳明来长洲上课。 又见到许久未见的朋友,让江麓也不由得露出笑来,直到此刻,似乎才终于生出几分不在梦中的真切感。 “这几天又要麻烦你和叔叔阿姨了。” “哎,哪的话。”谭映雨指了指前面,“上车上车!” 前头,车灯亮起,谭枳明将后备箱打开,朝他们挥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