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向来看不起这个表弟,根本懒得应付他这种人,正要不耐烦的赶人,却听到了夏熙的名字。 原来江宇也是昨日被刘启行叫去那家会所凑热闹的狐朋狗友之一。 “我以前还从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夏公子,如今才知道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江屿把故事添油加醋地讲完了还不忘感叹,“那气势和魄力,连打手们都通通震住了,他们的头子也被唬的不敢吭声,实在是太厉害了!” 陈子臻微皱起眉没有说话。因为深藏在记忆中的那个鞭打他的恶魔又冒出来,和夏熙浅笑的漂亮脸庞交织在一起。然后惊讶地发现不管是分裂出来的恶魔,还是那个漂亮优雅的主人格,都让他难以忘怀。 记忆本来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些事才刚发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很久,回想起来却恍如昨日。陈子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拥有这么好的记性,明明这些日子没见到夏熙,但对方的一举一动依旧十分清晰。 夏熙按照陈子臻曾打给他秘书的那个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也许是鬼畜特有的敏锐感,夏熙才开口第一句,陈子臻立刻就认出了他是谁,随即便道:“夏公子,你好。” “不是说了不用那么见外地叫我夏公子,直接叫我夏熙就可以,”夏熙本就好听的声音在电磁波的传送下多了说不出的哑意和魅力,“我也直呼你名字,可否?” 陈子臻自然点头答好,下一刻,便听一句低唤落入耳膜,掉进心里:“子臻。” “叮——,目标c陈子臻的好感度增加2点,总好感度为45。” 夏熙和陈子臻约见的地点不是什么环境高雅的餐厅,而是他几乎每个月都要去花钱消遣的赌马场。 有人在那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倾家荡产,戏剧性的变化时刻都在上演,虽然赛马的时间还没到,可所有押注的人无一不紧张地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押的马上,只有夏熙悠悠闲闲地去了旁边的马房。 除了那十匹马要参赛的马以外,所有马都在马房的休养区里,其中就有一匹夏熙认购的纯血马。身为这里的高级会员,夏熙才刚露面就受到了马房工作人员的热情相迎,并将他的马牵了过来。 这匹马叫凯萨,是刚成年不久的公马,骨骼健壮,鬃毛优美,从外貌上看绝对帅气满分,可惜比赛的成绩惨不忍睹,从来都是垫底,让人嫌弃不已,大概只有夏熙这种颜控的土豪会对它表示满意。 而夏公子哪里都好,就是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会使蒋战威时刻都觉得紧张焦虑,使简白时刻觉得自惭形秽,此时的陈子臻看着他在夕阳下骑着马缓缓走来的样子,俊美的脸庞如同加了滤镜的电影镜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黯淡下来,轻易便使人产生一种做梦般的错觉,不敢相信这样的人愿意脚踏实地的和谁相守在一起。 因为梦都是越美好的越虚幻,这是连小孩子也知晓的道理,可陈子臻眼下只看得到那个高高坐在马上的青年,只管一步步向对方走去。 陈子臻这回算是亲身体会到了夏熙玩赌马时的大气。 就像是对凯萨一样,夏熙完全不把他下注的那匹马看做是可以带来盈利的工具,反而像被他选中的幸运儿,只凭看着顺眼,就花钱给它助威,输赢都无所谓。在夏熙面前,陈子臻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是个穷人,——所有因输赢而情绪起伏难平的人都是穷人,只有夏熙才是富豪。 这穷富和金钱无关,再有钱的人也会忍不住在输钱的时候懊悔万分,而是指心态上的穷富。不管心态还是举止,夏熙天生就像个赢家。 赌马结束后天色已经发黑了,陈子臻却不想就这么和夏熙作别,随即开口提出要去附近的酒吧请他喝一杯。 酒是个能乱神乱智又乱性的好东西,陈子臻很久以前就勾勒过好几套将夏熙灌醉带走再逼出那个分裂人格的方法。开口的时候甚至有些紧张,并极力表达的非常诚恳,对方却答的毫不犹豫:“好。” 前面的路口就有家还算有名的酒吧,走的是那种绯糜路线,里面的气氛无比暧昧,没进门便听到女歌手低哑的歌声从里面传来,连灯光都透着引人放纵的味道,舞池里扭动着一双双男女,不远的角落便有人在旁若无人的搂抱拥吻。夏熙和陈子臻进去后,立即有客人向他们望去,其中一部分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喝酒或接吻,另一部分则露出了探究和欲望,非常明显。 像陈子臻这种热爱在暗夜中捕猎的鬼畜,自是各大酒吧的常客,对这种绯糜的气氛得心应手,但初次来的人难免会觉得局促拘谨。出乎陈子臻意料之外的是,明明据他所知鲜少踏足这种地方的夏熙表现的非常淡定,面色平静地穿过舞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