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去哪里了? 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宿筝举着手机有些茫然地四处张望,无措地对电话那头说道:“封鸿……我找不到地方了……” 这是国戏附近吗?怎么感觉好陌生,好像已经走了很远的样子? 封鸿也明白过来有些不对劲,他左右望了望,有些焦急地对女人说道:“你往回走,立刻,马上——” 电话没有挂断,但女人的声音也没有再传过来。 封鸿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闷哼。 “都已经出发了,怎么可以往回走呢?”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换了一个喑哑的男声,呼吸微喘。 男人淡淡的尾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着,封鸿僵在了原地,一秒过后,他的声音倏地拔高:“你是谁?!她呢?” 周围不少人因着他的声音,朝他投来了注目礼。 男人看着怀里紧闭着眼睛的女人,垂下眼帘,勾唇笑了笑,低沉温柔地朝电话那头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慢慢地消失在巷子里。 封鸿死死地咬着后槽牙,飞快地闪进旁边的巷子里,听着手机听筒传来的嘟嘟声,手背青筋愤起。 “从现在开始,规则得听我的。”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宿筝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略显坚硬的床上。 她低头一看,发现那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木板,上面堆了一床有些陈旧的棉被。 木板铺在了一个类似于炕的东西上边,让她避免了跟冰凉的水泥面直接接触。 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在想,还真是要谢谢那人,不然的话,她肯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没醒过来就直接冻死过去。 那人是谁? 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她才揉了揉还有些肿痛的后脑勺,仰天长啸一声艹。 妈的,居然趁着她走过拐角的时候,一棍子就敲了下来,让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特么不会用温柔一点的方式,比如迷药什么的,真是一点都不像小结巴的作风。 是了,也是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当时心头涌起的那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 小结巴,今天跟她说话的时候,不再结巴了。 小结巴,原名是什么来着? “醒了?”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 宿筝冷了眉眼,抬起头在这并不大的空间里扫视了一眼。 这是一间没有窗的房间,只一扇紧紧关着的铁门可以通往外面。房间里蜘蛛网密布,稍稍一动即尘土飞扬,看起来像是荒废了很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而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则是被安在了天花板墙角处的一个小喇叭,崭新的外表跟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很明显就是刚被安上去的。 “你一点都不怕么?”男人轻笑了一声,仿佛觉得她这个反应有趣极了,“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跟他一点都不像,他醒了多久,就在房间里骂了多久,吵得我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宿筝:“…………” “你把他也给抓来了?!”她立即跳了起身,过大的动作导致房间地面上的尘土瞬间飞肆起来,让她被呛得咳了两声。 “那当然了,一人难成局,只有你来的话,怎么好玩呢?”喇叭里的声音很淡然,“更何况,他可不是我抓来的,我只不过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他的那辆车,然后把撞车昏迷了的他给好心抬回来而已。”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