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萧铭修微微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不远处一把软和嗓音响起:“臣妾可不知,自己这般吓人呢。” 谢婉凝被谢兰扶着,正站在小路尽头含笑而望。 今日的淑妃娘娘可谓是光彩照人,一身水红长裙衬得她肤白腰细,配上精致而温婉的妆容,只要叫人一眼看去,眼中就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那韩淑女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红晕顷刻间便没了,只剩下难看的惨白。 萧铭修脸上笑容更胜,他冲谢婉凝招了招手:“爱妃也在这?真是太巧了。” 若是有心之人,必然能注意到,他同谢婉凝说话的语气,跟同韩淑女的完全不同,虽说也依旧温柔多情,却少了些调侃意味。 到底是正经的主位娘娘,跟这些别的什么人是不同的。 谢婉凝便穿过一丛丛花海,漫漫走到他身边。 顷刻间,芬芳馥郁。 兰泽香的清甜香味糅杂了些鲜花香气,越发动人。 谢婉凝给他行了个小福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萧铭修亲自上前两步,一把扶住她:“爱妃在宫里也闷了好些时日,确实应当出来散散心。” 对于淑妃娘娘,陛下却不问她为何没被清走,反而关心起身体来:“这回可是好些了?若是再不好,还要叫太医院那会诊,再吃些调养的药。” 谢婉凝冲他温婉一笑,一张俏脸更是明艳动人。 人同人是不能比的,同样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女子,淑妃娘娘明明也没戴繁琐累赘的金玉头面,却依旧显得雍容华贵,美丽端方。 而韩淑女却只能让人硬夸一句清秀罢了,就如同牡丹旁边的野花,独自绽放时还有几分野趣,硬要同牡丹摆在一起,便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瞧都没法瞧了。 从淑妃娘娘出声那一刻,陛下的目光就再没从她身上移开。 “劳烦陛下时时惦记,是臣妾的不是,近日来已经好了许多,没有大碍了。” 谢婉凝少时养在谢氏深闺,谢氏虽说是世家大族,却并不算富贵,她母亲对她管教极为严苛,轻易不肯娇惯,便是因此,早前来月事时才冻了身子,后来每次便越发疼痛,进了宫后萧铭修得知此事,特地叫太医院妇科圣手魏医正给她调理,到了今年已经基本上好全了。 便是单单因为这事,谢婉凝都很感谢他。 帝妃二人便站在那亲亲密密说起私房话来,那韩淑女脚上疼痛难忍,又不能坐下,没一会儿就颤抖起来。 若不是沈雁来一双硬如铁骨的手扶着她,她早就摔倒了。 她原本以为淑妃娘娘早就走了,她也知道她今日来了御花园,那一句话不仅显得淑妃娘娘嚣张跋扈,还能把自己衬得楚楚可怜,简直是一箭双雕。 只是万万没想到,背地里编排人的时候被人亲耳听见,这会儿韩淑女吓得六神无主,满脸都是虚汗。 就在几步之遥,谢婉凝的目光扫了过来。 “这位妹妹,原来真的是摔着脚了?怎地这般马虎呢。”谢婉凝温言道。 这小妃子一看就是没跟她打过交道的,怕是连灵心宫的宫门都没怎么出来过,在宫里头偏听偏信,真以为她是那般嚣张跋扈之人。 不过她错的离谱,宫里头最嚣张的可不是她谢婉凝,而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她的主位德妃娘娘。 虽说谢婉凝也是潇洒肆意,可平日里只要不惹到她面前,她是根本懒得搭理这些人的。 有那个功夫,读读书吃吃茶不好吗?哪里有功夫管这些个破烂事。 这会儿无论沈雁来手上劲儿多大,小妃子都拼命挣脱开,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跪到地上。 “陛下、淑妃娘娘,是妾自己胆小摔了跤,都是妾的错。”她好歹还受过宫规教导,这句话倒也没怎么结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