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这就叫太医来查看。”谢婉凝道。 太后冲她摆摆手,脸色十分难看,也不知顺嫔到底怎么了,眼看这场简单的家宴进入尾声,却偏偏出了岔子。 谢婉凝就让德妃看紧太后,转身就叫宜妃:“你且看顾一下顺嫔,我去叫人。” 她说完也不等宜妃反应,领着春雨和夏草飞快出了百嬉楼。 德妃这会儿根本不敢往前头凑,宜妃贤妃又比她排位靠后,这会儿整个百嬉楼里,自然只能是谢婉凝这个淑妃来主事。 张之正守在她步辇旁,见她出来,忙上前行礼:“娘娘,可有要事?” 若是散席,肯定是太后先出,之后才是四妃。这时候谢婉凝独自出来,肯定是有事吩咐。 谢婉凝颔首道:“你立即去乾元宫,找大伴说百嬉楼顺嫔似有小产迹象,请陛下务必走这一趟。” 吩咐完,她又叫百嬉楼的中监亲自去太医院请人,这才深吸口气,转身回了百嬉楼。 刚一踏进宴厅,就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谢婉凝皱着眉头看过去,只见顺嫔被她的宫人围住,正乱成一团。 其他几个嫔都只坐在原位不敢上前,德妃在上首照顾受惊的太后,贤妃在最末座使劲咳嗽,只剩下宜妃被她派过去看顾顺嫔,其实也只是用帕子捂着脸站在那发呆。 在人群的间隙里,谢婉凝能看到顺嫔狰狞而又苍白的脸。 她眼睛里没什么神采,一脸的虚汗,嘴角却勾起诡异的弧度。 谢婉凝心中猛地一跳,她快走几步来到太后身边,弯下腰轻言细语:“太后娘娘,顺嫔在这也不是办法,不如把人先挪到东偏殿暖房里安置下来,好等太医过来医治。” 太后沉着脸,一只手不停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放在椅背上,似乎十分疲惫。 谢婉凝说完话没有立即起身,依旧躬身等着太后口谕。 德妃站在太后身边,似乎有些不喜血的味道,也跟宜妃一样用帕子捂着脸,整个人都缩在太后身后。 别看她整日嘴上厉害,实际上真么怎么经过事,一下子就慌了神。 “淑妃,你做得很好。”太后慢慢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眸里暮色沉沉,叫人看不出心思。 谢婉凝冲她福了福:“都是臣妾应当做的。” 太后垂下眼眸,沉声道:“既然已经想好如何安置,便叫顺嫔去吧。” 得了她的首肯,谢婉凝这才松了口气,一边冲身后的春雨摆摆手,叫她赶紧吩咐宫人把顺嫔挪走,一边又冲太后羞涩一笑。 “娘娘,这会儿百嬉楼人多口杂,宫人们也很慌乱,都不太成样子。您看是否从您这调遣几个宫人去把顺嫔刚才用的饭食都看管起来,也好让太医查验?” 谢婉凝说这几句话时姿势一直没有变,从太后的角度看过去,哪怕她正躬身屈膝,身形却一直很稳,一点颤抖都没有。 无论什么时候,她的仪态也总是最好的。太后在心里头叹了口气,当年就不应该叫这百年名门世家出来的姑娘入宫,有她在,其他人便都成了陪衬。 “就是叫本宫的人过去看,你……就放心吗?”太后慢慢问了一声。 她这句话看似问的是谢婉凝,其实是她背后的皇帝。 谢婉凝便道:“这百嬉楼中,除了娘娘的人最稳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她说得很肯定,甚至连自己都陷了进去,就是因为顺嫔的这个孩子,面上跟所有妃嫔都有连带关系,只有太后是孤身于外的。 太后再是太后,再是王氏的女儿,她也是陛下的母亲。 对于这一点,萧铭修都不会怀疑她半分,谢婉凝自然更不会了。 太后一时间竟没回过神来,萧铭修从来不是个嘴甜的孩子,别的孩子想要什么会求会哭会闹,他只会自己努力去争取。旁的孩子知道跟母亲父亲撒娇卖乖,他只会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谢婉凝见她难得发愣,便加重了些语气:“娘娘,您是陛下的母后,是顺嫔腹中孩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