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症这才能两年多便治好。若是在坊间,许多大夫可能都诊断不出,拖的久了才难治。” 就跟他给萧铭修说的一样,坊间很多大夫没那么多家传医书可读,会理所当然认为谢婉凝这是月经不调,经血不通。但如果不从她的寒症下手,治标不治本,定然是治不好病的。 这话他是头一回给谢婉凝说,倒是叫谢婉凝听得愣了一回,好半天才问他:“既然本宫已经好了,为何还要再吃药?” 魏医正忙回:“娘娘,冬日里宫中有火墙,最适合您保养,治病吃药这事是急不得的,这一冬再巩固一二,来年开春定能大好。” “如此,辛苦魏医正了。”谢婉凝这才笑了。 魏医正便行礼:“那臣就这就去给娘娘调方子,这药也不用紧着吃,一月连用七日便可,用到二月就可以停了。” 谢婉凝垂下眼眸,心里落了事,犹豫片刻还是问:“那本宫何时才能有孕?” 她跟萧铭修的情事自来也不少,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身孕,她总怕是因为寒症缘故妨碍子嗣,这才问出口了。 魏医正一点都不慌,按萧铭修的吩咐张口就说:“娘娘近来吃的药确实有碍孕事,等明年停了就不会有碍,娘娘且放心,您身子骨一直健朗,早晚能有小殿下承欢膝下。” 太医说的话,谢婉凝自然是信的,她叫谢兰亲自把魏医正送出宫去,这才同她欢喜道:“也用不了多久了,等上一等也无妨。” 谢兰笑道:“还是这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原咱们在谢家时也求医问药过,倒是医术不展,才蹉跎至今日。” 她这么说,其实是想宽谢婉凝的心,这些年谢婉凝对母亲没有尽心医治她的病症而跟耿于怀,结果却是另一个模样。 其实那些年谢家也给她请了大夫,每每来月事时汤药也未曾断过,一直没有好转,原来不是母亲心狠不肯下银子,只是因为坊间大夫医术不及而已。 倒是她错怪了。 谢婉凝长长吁了口气:“是我着相了,这么多年,巴着这件事不肯松手,如今倒是应当看开。” 事关父母,没有人能平常心以待,谢母自来就同她不亲近,她耿耿于怀这许多年,如今也是终于释怀了。 谢兰笑着握住她的手,慈爱道:“这是好事,娘娘如今身子好了,对夫人的误会也解开,翻过年就能同陛下一起去玉泉山庄,在那边修养些时日,再怀上个伶俐的小殿下,这日子便更好了。” 她说得极为动听,谢婉凝跟着渐渐露出笑容,也是有些期待的:“咱们不如先把小衣裳准备准备,也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这也是她关心则乱,若她真的能怀上皇嗣,那陛下还不得高兴疯了,哪里能叫景玉宫手忙脚乱,肯定把事事都安排好,不叫她操半点心。 谢兰帮她理了理鬓边发丝:“一会儿还要去慈宁宫,娘娘先看看芳蕊写的折子,还有什么要补漏的。” 叫谢兰这么一提醒,谢婉凝才冷静下来,接过折子仔细瞧了,然后自己便又誊写一遍。 她一手簪花体写得漂亮极了,很有些风雅之意,这么多年练下来,又带着些寻常人所没有的风骨,倒是很亮眼。 太后看完她递过来的折子,先是夸了一句:“你的字写得好。” 谢婉凝腼腆笑笑:“多谢娘娘赏识。” 太后点了点头,很快便把折子看完,然后对她说:“你是怎么想的?” 谢婉凝渐渐严肃起来:“这里面许多事,不过云昭仪空口白话,她一没物证二没人证,那个叫石榴的宫女也早就出宫而去,尚宫局也不能光凭云昭仪一面之词便去彻查绯烟宫,便是查了,也肯定什么都查不出来。” 太后低头喝了口茶,没说话。 谢婉凝继续道:“不过云昭仪宫中炭火有异,也被宫中宫人怠慢,这是不争的事实,她留在绯烟宫后殿就不安全了,臣妾想不如先把她挪出来,也好叫她能安心度日。” 太后轻轻扫了她一眼,心里头倒是感叹,这贵妃明明把事情都看清,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含蓄。她嘴上说不能乱怀疑贤妃,可转头就说云昭仪在绯烟宫不安全,得挪出来才能安心度日,实际上她心里还是认为贤妃定是动了手脚,才有此打算。 不过不光她了,就连太后看了这份折子,心里也觉得贤妃不简单。最起码骆婕妤这事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