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要问的问题,可等到了答案,谢婉凝却又难受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一双眼睛也微微泛红,竟是要哭了。 “我并不是不信任陛下的。”谢婉凝哽咽道。 她只是想最后试一次,就一次,只要一切风平浪静,她就再也不会去纠结于此。 可她还是让萧铭修伤心了,谢婉凝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明亮的眼眸。明明自己不是爱哭的人,这会儿的泪水却如同洪水一般,决堤而出。 “唉,傻姑娘,你哭什么呢。”萧铭修又好笑又好气地搂住她,抱在怀里轻声哄。 “我跟你说实话,你好好听,好不好?” 谢婉凝把头埋进他胸膛里,使劲点了点,发顶的头发乱飞起来,像个毛茸茸的小兔子。 “一开始我确实有些生气,气你不信任我,气你乱试探我。”萧铭修顿了顿,声音里却有些笑意,“可是后来我仔细一想,你能试探我,说明你也准备往前再迈一步,你是不是也准备着只要我表现得好,就彻底放下心房,不再困惑于过去?” 听着他熟悉又醇厚的嗓音,谢婉凝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泪倒是不流了,却有些不好意思。 “嗯,陛下说的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谢婉凝小声说。 萧铭修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我就想,这算是好现象是不是?总比我们两个一直止步不前要好得多。而且我也信得过我自己,知道我一定能让你放下心防,所以我就又都不生气了。” 谢婉凝被他说的一颗心热乎乎,暖融融,就好似被阳光普照,一点阴霾都没有了。 “谢陛下坦诚。”谢婉凝认真道。 萧铭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我也要谢你坦诚。” 谢婉凝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何意。 他在感谢她愿意问他这件事,而不是把担忧和疑惑都压在心里,最终成了解不开的疙瘩。 谢婉凝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引,踮起脚尖送上自己柔软的嘴唇。 一阵凉风拂过,树影摇曳、飒飒声响,花儿芬芳四溢。 等把人哄好了,萧铭修才取笑她:“都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谢婉凝这会儿又恢复如初,脸皮厚了起来:“魏医正说孕期心绪不稳是正常的,若是有不满或者委屈,一定得说出来,要不然憋得太久,心里肯定不痛快。” 萧铭修点了点她的鼻尖:“回头你是痛快了,换朕委屈着。” 谢婉凝就笑出声来。 这么一说开,谢婉凝的情绪就很高涨,晚上跟萧铭修用膳的时候也是笑意盈盈,显得心情极好。 初夏时节的香椿特别鲜嫩,只掐最上面两三片小嫩芽,和鸡蛋过油一炒,香得让人直流口水。而用来凉拌豆腐也很美味,一口下去香椿香嫩、豆腐软糯,搭配最是得宜。 每年只有这时是吃香椿的季节,等过了端午,香椿的叶子就老了,味道没有这会儿香。 谢婉凝不怎么挑食,也爱吃这些时令鲜蔬,不过萧铭修却不是很喜欢香椿的味道,一口都不肯尝。 谢婉凝就跟他道:“陛下真不试试,很好吃的,这味道独特,一年也就只吃这一季。” “不不不,”萧铭修使劲摇摇头,甚至还望后面躲了躲,“娘娘自己享用吧,朕可是敬谢不敏。” 在他闻起来,香椿一点也不香,甚至是有些臭的。 谢婉凝头一回见他这个表情,忍不住笑得趴在桌子上,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萧铭修抿了抿嘴,伸手去捏她的脸蛋:“你这人,老是故意戏弄朕,等明日朕就下招书,叫今年南陈的岁供加上一臭果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