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是呆呆的,半晌不语,伸手将发髻上的白玉簪取下,将那朵玉兰花握在手心。 - 回到沉园,吴玉霜也没问绣嫣今天去做什么了,绣嫣在晚餐后跟夫人说: “今天晌午后,我去找茶楼掌柜让他帮我寄一些东西回家,好不容易在外面赚了些钱,贴补一下家里的人。” “家里多少人?”吴玉霜喝着清茶,看着下人把桌子碗盘都收拾了。 “好些个呢,”绣嫣拿来巾帕给夫人擦脸:“父母病了,大哥哥只会赌钱,又有几个弟弟妹妹,大哥嫂子一家人也在我家寄住,帮忙照顾着家里,做着些小买卖,这些年行情也不好。” “噢。”吴玉霜眨眼想了想:“既是这样,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可送给他们过日子去。” 绣嫣唇边漾起狡黠的笑意:“夫人给的我都好好收起来了,我哪捨得送人?老爷给的我才卖了去呢,横竖老爷不在家,我戴不戴他也看不见,夫人在家,我日日戴给夫人看。” “就你心眼多,”吴玉霜忍不住轻轻笑,“戴给我看做什么?” 绣嫣顿了顿,说:“女为悦己者容。” 这是她从一个客人那里学到的文词。 吴玉霜愣了愣,半扭了头,装作不解这意思。 绣嫣也不再往下说,去给她倒热水。 浴桶里,藉着薄纱屏风与水色氤氳,吴玉霜好像又投入了一个迷惘而甜暖的梦里,投入了她最喜欢的时间。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吴玉霜几乎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现在是何朝代,忘记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绣嫣是谁,唯一剩下的只有…… 肉体的沉沦震颤,被欲望的河流包裹,精神几乎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触目之处只有肆意燃烧的火,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无间地狱,她感觉到被灼烧,但她一点也不想出来。 无需任何言语,绣嫣湿润的手抚上吴玉霜的腰肢,脸颊也贴在她的肩后。 吴玉霜感受着另一个女人的抚摸,那抚摸好像是带有侵略性的,弹拨琴弦的手指很有力道,却又那么柔和,而且,而且… 绣嫣就像能够完全读懂自己的心思似的,她知道应该怎样爱抚,用什么样的力度、节奏…… 她把吴玉霜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吴玉霜的乳首是最敏感的地方,绣嫣会先缓缓抚弄她的胸脯上方,在吴玉霜迫不及待的时候,低头吻咬住她的乳首,每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吴玉霜就会整个人弓起来,唇齿间溢出无法控制的喘息声,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是连她自己也没听到过的声音,是被绣嫣弹奏出的声音,她此时此刻就是绣嫣的乐器,被绣嫣握在手中把玩着…… 绣嫣熟练地按住她,不去理会浴桶中溅出来的水花,埋首在她的胸口舔吃着,双唇吸住右侧的乳头,力道恰到好处地往外拽。 “嗯…嗯!”吴玉霜紧紧搂着绣嫣的背,咬着自己的嘴唇,其实身体里很痛,有一种被火灼烧透了的冰寒的痛感,痛得她直发抖,但她不愿意放开,反而更加靠近那火焰。 她是多么了解扑火的飞蛾,寧愿死去,也不捨得弃绝甘美的温暖而去…… “唔…”吴玉霜颤抖着打开了双腿,彷彿是在邀请绣嫣。 这个最保守、最矜持的女人,对着另一个女人打开了自己的身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