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头脑有问题的人隔离起来,在里面越不服从,被折磨得越厉害,他被医生弄去做电疗,搞什么行为疗法,强迫他吃镇定剂,呆了有半年多,出来之后我明显感觉他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了。” 我说道:“家里人?你刚刚不是说他是孤儿吗?” 高阿姨解释道:“这孩子的情况有点复杂,小时候是孤儿,后来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爹,把他领养了。” 我问汪一舟的父亲是干嘛的,高阿姨不太清楚,我记得祁胜当年杀掉的三个人分别是校长,虐待儿童的老师,还有一个制售假酒害的无良酒商。 我掏出一张纸,把三个被害人的名字写下来,问她:“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她说道:“我听说过,当年祁胜开庭的时候我旁听了,是十年前的三名被害人,不过我只认识第一个,就是我们学校的前任校长。祁胜平时跟他就不对付,这校长就变着法折腾他,后来还剽窃了他一篇学术论文,我感觉祁胜会干出那种出格的事情,多半是这个人刺激的。” 其它的也问不出来什么情报了,我道过谢,学生档案我就不拿走了,只带走了汪一舟的这一份。 这时已经是中午,王大力嚷着肚子饿了。我光顾着查案都没意识到自己没吃午饭,于是随便找了家面馆要了两碗牛肉面,等餐的时候我给黄小桃打个电话,问她进展如何。 黄小桃的语气有点消沉:“不太顺利,三家屠宰场的所有员工,我们像筛子一样筛了一遍,也没找到符合特征的。” 我问道:“离职的呢?” 她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我连二十年前的下岗职工名单都翻了一遍,都没有!” 我想了想说道:“不是屠宰场,难道是菜市场卖肉的个体户?” 黄小桃叹了口气:“这范围就太大了,唉,又有的忙了!” 我说道:“我这边倒是摸出了一些东西,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的户籍资料。” 黄小桃问道:“有身份证号码吗?告诉我,我待会发到你邮箱里。” 吃完面,黄小桃把汪一舟的户籍信息发给我,母亲一栏填的是去世,父亲一栏填的也是去世。我本以为高阿姨说的‘突然冒出来的爹’是养父,一看父亲的去世时间竟然是十年前。 我一看父亲的名字,惊叫道:“怎么会这么巧!” 王大力诧异的道:“干嘛一惊一乍的,这不像平时成熟冷静的你啊。” 我激动地说道:“有一个重大发现,十年前被杀的第三个死者是汪一舟的亲生父亲!” 王大力拿过我手机看了看道:“这对父子的姓怎么不一样。” 我说道:“汪一舟是随母亲姓的,大概是母子二人当年被父亲抛弃,后来又回来认养。” 王大力咂舌道:“这小子真够没心没肺的,自己老师杀了自己父亲,他还对着老师磕头感谢?” 我摇了摇头:“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第一个死者是校长,第二个死者是虐待儿童的孤儿院老师,第三个死者是汪一舟的生父,这三人都跟汪一舟有交集。当年是祁胜自己认罪的,王援朝一开始就说过,他感觉祁胜不像凶手。 至此,真相已经呼之欲出,祁胜根本没有杀人,那三个人是汪一舟杀的,祁胜替爱徒背锅!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