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筷子:“这么咸,你是想咸死老子?” 温玉棠缩在角落里,含着眼泪回厨房替温毛重新煮面。等他再端着面出去,温毛已经回房睡了。 过了几天,温毛连续三天没回家,再次踹开门的时候,把温玉棠从床上拎了起来。 “当年是你把那个婊子放走的?你他妈胆子够大的啊,跟你妈一样是个赔钱货!”温毛一脚把他踹出门外。他们家后面有一条小河,女人们每天早上在那里洗衣服。 温毛把温玉棠丢进了河里,天气已经入冬,温玉棠在有淡淡洗衣粉味道的河水里,看着温毛站在河边的高大身影。 也许他应该跟菊英阿姨道个歉,继续回去打工了,他想。 温毛等他渐渐沉了下去,又把他捞出来,拿走了那张才办了没多久的储蓄卡。 之后,温玉棠就很少在家里看到温毛了。他每天有很多事要做,偶尔自己也做点小买卖,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在债主找上门的时候拿出一点点钱应付他们。 起初,债主主要是村子里的熟人。他们看着温玉棠长大,也不愿意为难这么一个小孩。但后来,找上门的人越来越多,熟面孔也不见了。 温玉棠有一个小小的账本,每赚了一点钱,就画个加号。但是小小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画了那么多加号,还是入不敷出。 每天睡觉前,他就想着,要是他有好多好多,多到数不完的钱就好了。 又或许,不用那么多。只要能让他有个不漏雨的房间,每天可以安安心心地上学。 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柔的、柔软的。他知道,这不是他妈妈。 “小棠,醒醒。” 温玉棠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 女人的表情僵了一下,如果温玉棠没认错,她看上去像是在说“完蛋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先确认一下你目前处于什么阶段吗?”女人拿出一支笔,勉强笑了一下。 “……阶段?” “就是您现在的姓名、年龄……之类的。” “哦哦。”温玉棠点点头:“我叫温玉棠,今年26岁,住址——大概是住在世纪华庭?” 谢景祺面带微笑地在表上划了几下,其实已经升天了。 根据温玉棠的描述,温玉棠很有可能是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换句话来说,就是回到了生物学意义上不喜欢谢景宸的状态。 上天保佑这几天谢景宸和温玉棠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进展,要不然谢景宸驾驶证的下个六分可能就是为她而扣了。要知道,谢景宸最近甚至为了表白,接受了自闭症关爱医院的副院长的会诊,还为了温玉棠去参加什么游戏交流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