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眼神对视都没有。 苏文心的肩膀垂了下来,恢复到正常的呼吸频率。指尖残留的那份属于陈松眠的温度在轻捻过后已经迅速消失。 望着陈松眠的背影,胸中回荡着早已万分熟悉的挫败之情,苏文心万分茫然。 是因为我现在穿着戏服吗? 如果换回今早出门时的搭配,再去打个招呼,可以多说几句话吗? ——答案是不会。 哪怕苏文心连续三天坚持做剧组“最具穿越感”演员,束发头套配t恤短裤,陈松眠也没多给他一个眼神。 认清现实的时候,苏文心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自己的天真与单蠢。 笑付出从不是回报的充分条件。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 他选择了另一种策略。 -- 陈松眠出现在现场的时候,苏文心总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近乎催眠般地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拍戏上,苏文心力求呈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果然,这一次,陈松眠的眼里有了他。 “原来是学弟啊!”陈松眠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 在注意到苏文心的第一时间,陈松眠就查了这个人的背景,自然清楚苏文心的履历。但是,苏文心进校的时候,自己已经毕业了。按理说,苏文心应当是不知道两人这层关系的。除非,苏文心也查过自己。 不知是陈松眠的掩饰功夫不到家,还是神思不属的苏文心超常敏锐,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觉察出陈松眠的迟疑,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我是登山社的……” 往后的生活美得像梦一样。 继校友之后,两人同乡的身份也浮出水面。 渐渐地,苏文心默戏的时候会选择离明馥一更近的位置,陈松眠探班的时候也会单独给苏文心准备零食。 他们甚至同桌吃过饭,虽然席间还有别的人。 “跨行、校友、同乡,文心你和松哥缘分不浅啊!”饭桌上有人起哄,“你俩单独碰一个!” 陈松眠主动举起酒杯,苏文心心满意足地笑。 他逐渐爱上表演,但并非享受身处片场的每一分钟。陈松眠的存在于他是一味补剂,是他疲惫时能够继续坚持的秘药。每每想到,都会动力大增。 两人的社交关系愈发亲近。 有一晚剧组聚餐,苏文心搭乘陈松眠的车回自己租住的房子。 那次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住的这么远啊?怎么不挑个近点儿的?”车窗外熟悉的街景让陈松眠打开了话匣子。 苏文心强忍着兴奋说:“便宜。而且这里生活挺便利的,有人气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