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闻言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揉着他眼尾的痣,声音沙哑:“应哥,几次了?” 应柏云闭着眼不吭声,只是微微轻喘着。搭在肩上的手无力下滑,最后触到一个微凸的痕迹时,应柏云倏地睁开了眼,声音不成调:“陈风,等一下。” 陈风听话的停了停,喘着气偏过头咬上应柏云的脖颈。 小小的尖牙故意磨着锁骨,刺痛的让应柏云蹙起了眉,应柏云微微抬身,目光停留在指尖恰好碰到的痕迹上。 后背烧伤的痕迹不在,模糊的边缘上纹着一朵白云。 应柏云失了神,指尖悬虚在白云上方,有些不敢触碰。后知后觉有些鼻酸,应柏云自己没发觉,直到陈风捧着他的脸亲他流下来的眼泪。 应柏云这才发觉,他居然哭了。 应柏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当初离开陈风的时候没哭过,得知爷爷离世的时候也没哭过,后面再与陈风重逢也未曾流过泪。 如今只是看到陈风后背上一个小小的纹身,倒是忍不住哭了。 他曾看过陈风满目疮痍的后背,一块块的尽是烧伤,现在伤疤已经不在,唯留了一朵圆乎乎的白云。 苦尽甘来,得以新生。 他庆幸着陈风的新生里有他,也愧疚着那四年里他曾缺席。 念此,眼泪是彻底决了堤,应柏云从未如此失态,哭到鼻尖红透,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陈风一遍遍亲着他的眼泪,后来应柏云没心思哭了,求他快点。陈风什么都依着他,这次也不例外。天光乍泄之际,应柏云听见陈风说:“应哥,下雪了。” 一如四年前一样,窗外真落了雪。 —— 突如其来的雪没打乱陈风的节奏,半是哄着半是求着才睡下不过几个小时的应柏云起床,将牙刷塞在应柏云手上,带着他刷牙,又捧了温水给他洗脸,应柏云这才睁开了眼。 眼前的陈风不知何时换了身西装,灰色衬衫被他衬得极为显身形,宽肩窄腰,腿极长,头发也被他往后抓着,帅的让应柏云有些迷糊。 应柏云看了眼窗外飘着的大雪又看了眼陈风,过了半响才开口:“穿多点吧,外面冷。” 陈风凑过来亲他,目光灼灼:“穿的帅一点,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应柏云笑着没说话,却也受了陈风的影响,换上了许久没穿过的西装,两人站在落地镜前互相系着领带,总感觉这个场景在哪似曾相识。 就好像真要结婚一样。 陈风好像也是这么觉得,只见他倏地耳尖红透,手上的领带还没系完,黏黏糊糊的又凑了过来抵着应柏云亲。 应柏云躲也躲不过,索性让他撒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