疹子。没事,难受两天就过去了。” 文素素哦了声,道:“你受苦了。快些回去睡吧,急也无用。” 许姨娘叹了口气,道:“也是。只我真睡不着,这些天来,就没一件事顺心过。文氏,我如何都想不通,你这么聪明,又生得美,还怕抓不住老爷的心?待你生了哥儿,老爷给些银子,就从李达手上将你要了来,做妾,做平妻,甚至做老封君,何苦要拼死落胎。” 文素素淡淡道:“我不愿意啊,我要自由。” 许姨娘恍惚了下,道:“自由,就是自在吧。这人呐,尤其是女人,好比张氏身为正妻,也难以活得自在。” 文素素道:“我不去管别人,只管自己。” 许姨娘不知如何说才好,自嘲地道:“我比不过你,别人有的,我也想要。以前阿娘还活着的时候,经常骂我一心想着攀附富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老爷纳了我,送了银子布匹来,阿娘忙着搂住了,我成了家中的香饽饽,就是大哥二哥都得靠后。我不喜欢阿娘的嘴脸,却又真正畅快。自在,呵呵,有钱有权才能过得自在。” 文素素说是,“那你以后,努力为了钱,权去活,过上你想要的日子。” 许姨娘高兴了起来,很快就泄了气,往隔间看去,道:“贵子哥怎地还没回来。” 她不屑何三贵,可如今,她只剩下何三贵这个倚靠。 何三贵不过一个车夫,常年与骡马为伍,身上一股子的牲畜臭味,怎么洗都洗不净。 要靠着他得到钱权富贵,真真是痴心妄想了。 文素素没有做声,她身子不好,劳神太过,此时又累又困,滑下被褥,闭上眼睛养神。 许姨娘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已经过了子时,今朝便是你的生辰。文氏,你现在已二十岁整了。等贵子哥回来,我让他去给你买碗长寿面,二十岁是大寿,怎地都要庆贺一下。” 活到二十岁,在大齐的确不容易。颠沛流离,苦难的人生,在这个春夜,希望有个好的开始。 文素素难得嘴角上扬,道:“今年见,明年重见,春色如人面。”“注” 许姨娘没能听懂,想到文素素阿爹读过书,她定也识字。 能识文断字,还生得美,却落到如此的境地。兴许是太过不安,许姨娘今晚格外的脆弱,心头又泛起阵阵酸楚。 文素素见许姨娘不动,耐着性子劝道:“去睡吧,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要是贵子出了事,府里肯定闹起来了。” 许姨娘一想也是,起身往外走去。这时,大门被轻轻推了下,何三贵的声音随即传来。 许姨娘大喜,赶忙前去开了门,文素素也起身下床。 何三贵疾冲进屋,背靠在门上,对着走出来的文素素,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可知道,京城来的大官是谁?” 文素素心沉了沉,问道:“是谁?” 何三贵气急败坏地道:“是周王,还有卫国公府的殷公子!陈氏定会被抄家,死定了,你我都死定了!” 第八章 火只烧掉了窗棂,很快就被护卫扑灭了。 周王齐重光一脸晦气,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见到殷知晦从外面进屋,问道:“可查到了什么?” “在窗棂上泼了油,点火后人就跑了,是有准备而来,护卫没能追上。” 殷知晦浓眉微蹙,“马厩也出了差错,马被投了毒。” 齐重渊大惊,旋即大怒道:“好他个陈晋山,狗胆包天,看我不诛他九族!” 殷知晦道:“我觉着此事没那么简单,兴许不是陈晋山。” 齐重渊一愣,道:“此话怎讲?” 殷知晦道:“陈晋山知晓你我的身份。他想杀了你我,当放把大火,或者在吃食中下手脚。客院虽护卫重重,终究他才是地头蛇,“仙客来”是他的地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