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了西屋,武二黑与两个受了皮肉伤的汉子被捆住手脚,扔在堂屋的地上。 几人走进去,武二黑看到瘦猴子,立刻目眦欲裂,眼里淬满着狠毒,只恨不得将他吃掉。 蔺先生与温先生跟在殷知晦身边,见过他在刑部当差办案,学到了不少的问案本事。 他们没理会武二黑,先问了另外三人。 “你们姓甚名谁,且报上名来。” 几人都是陕州帮的苦力,打架凶狠,武黑子很看重他们,今晚请他们吃了一场酒,将他们叫了来。 如今他们被抓住,却没将他们送进官府,而是直接审问。先前已死了好些兄弟,他们再笨,也看出与别的帮派抢地盘不同,这次他们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估计就直接没了命。 几人老老实实答了,“他是武二黑,是陕州帮老大武黑子的亲兄弟。我们都在码头上做苦力。” 蔺先生听到码头,径直问道:“你们这些天领了哪些活计?” “这个就不知道了。活计来了,老大就叫我们前去干活。我们也不管是谁的活,老大有规矩,不许多打听。” 蔺先生连着问了几次,看情形,他们的确不清楚。能说出来的几家,不过码头上的帮派,接到的活计,大多都来自这几家,并不稀奇。 武二黑是武黑子的兄弟,武黑子已经死了,只有他知道了。 蔺先生再问武二黑,他理都不理,只恨恨问道:“我大哥呢?他是不是死了?” 蔺先生与温先生都没做声,瘦猴子窜上前,一巴掌打了下去,“你个反贼,这个时候还敢嚣张!” 武二黑被打得头一偏,他朝瘦猴子淬了口,盯着蔺先生与温先生道:“我大哥是不是死了?那个臭婊子杀了我大哥,除非你们将那个臭婊子杀了,尸首让老子看过,不然,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瘦猴子一蹦三丈高,一脚踢到武二黑胸口,将他踢翻在地,扑上去抡起胳膊,一通乱捶。 “老子打碎你的狗牙,我呸,你算什么东西,敢骂老子的老大!” 蔺先生与温先生两人对视一眼,再看瘦猴子跟跳大神一样,又无奈又想笑。 温先生正要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抬眼看去,殷知晦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两人忙见礼,殷知晦神色沉沉摆了摆手,道:“我已去过了村子,许里正同我说了大致情形。审得如何了?” 瘦猴子听到殷知晦的声音,方不情不愿收回手,朝他抬手见礼,道:“七少爷,这个狗贼是陕州帮的二当家,他说要拿老大的命,换他大哥,陕州帮大当家武黑子的命。他武黑子算得什么东西,小的实在气不过,先替老大打碎他的狗牙。” 蔺先生本想要拦,瘦猴子嘴皮子利索,他插不进去嘴。 殷知晦审案时,最忌讳屈打成招。瘦猴子一通毫不掩饰的打骂威胁,恐招来殷知晦的不悦。 “唔。”殷知晦唔了声,眼神冷得似冰,道:“既然不招,就杀了吧。将反贼尸首送进京,禀报圣上。” 蔺先生吃了一惊,朝温先生看去,他也似乎震惊住了。 殷知晦说不出的生气,杜将军吃坏了肚子,拉得腿都发软,他与齐重渊都守着,待他好转了些,忙赶到了村子。 谁知,还是来迟了一步。 要不是文素素想到了,提前有所准备,他无论如何都料不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先是文素素,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与齐重渊了! 蔺先生想到文素素先前的话,他悄然捅了下温先生,忙道:“七少爷,我同老温有些事要与你禀报。” 殷知晦冷冷看了眼武二黑,转身朝外走去。温先生蔺先生紧随其后,来到僻静的榕树下,温先生忙道:“文娘子身子不好,先回去歇息了,将瘦猴子派给我们,让他帮着审案。” 回村时,许梨花何三贵守在文素素门口,说是她已经睡了。 文素素这些天的辛苦劳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小小产过,身子本就不好,既劳力又劳心。 得知她无恙,殷知晦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叮嘱了好生伺候,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便来找了他们。 殷知晦眼神温和下来,道:“我回村看过了文娘子,她身子弱,小事你们都多担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再去与她请教。” 是请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