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他做什么都是错,最终陈家人更是嫌他碍眼让他到楼上去。 陈邵风姓陈,心自然向着陈家,当然不会出声阻止。 楚音听见他们要陈邵风找个女人给陈家留后,脚步走得更快了。 直到进了房间关了门,听不到任何声响,楚音才长吁一口气。 陈邵风并不是单纯的同性恋,只是相对更喜欢男人,他丝毫不怀疑哪天家里会突然多出个小孩。 陈家明晃晃的排外让楚音呼吸不畅,他走到窗台,想看看风景,那个把他下药的事情传播出去的老佣人正好路过,注意到他,抬起头来狠狠地剐他一眼。 连个帮佣都能给楚音脸色看。 他不生气,也气不起来,本就温和的性格在这些年的蹉跎里软化成一团棉花,再也开不出尖锐的棱角。 无人之际,他终于敢直面陈邵风在车上问他的话。 他嫌脏—— 在陈邵风床上滚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他也不是非想捡别人剩下的吃。 他回瞪面皮老得像树皮似的帮佣,孩子气地想,你当块宝似的陈邵风我不当回事,心里不禁痛快起来。 可精神自我胜利法是很可笑可悲的。 一时的痛快过后,他仍是陈邵风的伴侣,仍要面对一地狼藉的现实生活。 作者有话说 谁(指)是不是你欺负咚咚(再指)还是你?!(瞪眼指)是不是你! 第6章 楚音在陈家的小半天度秒如年,一顿午饭更是吃得楚音消化不良,好不容易熬到离开,一坐进车里就累得长舒一口气。 陈邵风听见他的叹气声,嗤道:“让你好好表现,你倒好,一声不吭跟个哑巴似的。” 楚音早就习惯丈夫的冷嘲热讽,安静地垂下眼睛听教训。 他温顺的样子落在陈邵风眼里是很勾人的。 楚音自己并不知道,他的乖巧、绵善太容易引起人内心深处的施暴欲,好几次陈邵风都忍不住在床上跟他动手,逼他痛哭流涕,逼他挣扎反抗,丈夫把那当作情趣,可对于楚音而言是一种折磨。 陈邵风想起第一次见楚音时,那会儿楚音才十七岁,柔顺地坐在喧闹派对的最角落,也是这样半低着脑袋,露出一截白到晃眼的后脖子,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也像一朵未成熟的花骨朵——陈邵风有幸成为第一个嗅闻到花开时清幽香味的人,尽管过程染了血,但沾了血腥味的绽放更让人欲罢不能。 陈邵风数落的声音低了下来,近乎怜爱地伸出手去触碰年幼妻子稚嫩的脸颊,手背刚感受到温热细腻的触感,楚音吓着一般闪开了,睁着一双圆润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陈邵风一把揽住妻子的肩,压低声说:“今晚我过去,在家等我。” 楚音很轻地嗯了声,手被丈夫抓在掌心把玩,躲都不能躲。 这是他身为妻子的义务,也是他对陈邵风唯一的用途。 车子路过盛锐大厦,楚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了出去。 “看什么?” 不过几秒,大厦就被抛在身后,速度快得连路过的人影都能没看清。 楚音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看这一眼,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摇摇头,回丈夫的话,“没什么。” 他不敢更不能有任何期待。 - 陈邵风来找楚音的次数频繁了许多,男人对楚音的兴致一阵阵的,相处长了觉得无聊,冷落久了又觉得心痒痒,但要他守着一个楚音过一辈子显然不可能。 当年陈邵风跟楚音结婚还有一个原因。 林家小姐不是个好糊弄的,陈邵风被家人安排跟林小姐第一次见面,对方就给了他个下马威。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