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邵风虽然喜欢折腾他,但不会丧心病狂到为难一个病人,况且陈邵风身边的莺莺燕燕多不胜数,在楚音这里得不到慰藉,他并不会亏待自己。 一眨眼就来到了新年。 过年的几日,楚音得跟随陈邵风在陈家过。这是一年到头来最难挨的日子,因为他要与陈邵风和陈家长辈朝夕相处。 陈奶奶年纪大了,老人家爱喜庆,不喜欢孙辈在大好日子穿得灰扑扑。 她管不了陈邵风就管楚音,可惜楚音也没什么太过鲜亮的衣服,只好两件一模一样的大红色毛衣换着穿了好几天。 他皮肤白,五官出挑,再加上年纪确实不大,穿亮色更能衬得他灵秀透亮,打眼一看像个稚气未脱的高中生,全然看不出已经结过婚。 陈邵风看他这副打扮,心痒痒的,没忍住亲了他。 楚音不敢太明显的闪躲,等丈夫亲了会才小声提醒有客人在楼下等待。 陈邵风一转过身,楚音就重重地拿袖子擦自己的嘴唇,眼里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有人来拜年,自然也得去别人家恭贺新禧。 人情世故都有讲究,合作伙伴彼此来往不必多说,提携过陈邵风的长辈,陈家得把礼数做全亲自登门拜访,再往上数,圈内各行业说得上话的龙头也得提礼上门——司家无疑是其中之一。 而现在,楚音跟随丈夫来到司家,越过丈夫的肩头与司立鹤对望一眼。 视线交错一瞬迅速挪开,除了当事人谁都没发觉。 这是他和司立鹤有私情以来两人初次当着陈邵风见面,楚音心跳得好快,等到丈夫将他推出去介绍时,他的心脏仿佛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老婆楚音。” “嗯,我们见过。”司立鹤面带微笑,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楚音吓破胆,他接着往下说,“上次在万君周年庆时碰过面,不知道小陈太太对我还有没有印象?” 这些天叫楚音“小陈太太”的人不少,但这四个字从司立鹤的嘴里说出来有种很不太寻常的感觉。 楚音心里酸溜溜的,半垂着脑袋很腼腆的样子,小声地唤:“小司总。” 小陈太太和小司总,多么有分寸感的称呼,谁能料到表面客客气气的两人早已暗度陈仓,抱着在床上滚了好几回。 谈话间,司秦从二楼下来,坐拥商业帝国的男人给足了小辈面子,亲自接待。 叔侄不睦一事除了司家多年的帮佣鲜有人知,毕竟这无益于盛锐的发展,在这种大事上司立鹤还算看得清,所以逢年过节他会配合着扮演“叔慈侄孝”的戏码,他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小叔。” 楚音悄悄打量司秦,这是司立鹤关系最紧密的旁系亲属。 男人上了年纪,却不难看出其年轻时是何等的英俊容貌,举手投足之间很是温文儒雅,浑然天成的魄力,久站于权力顶峰却仍保留着谦逊,更重要的是,楚音注意到司立鹤的眉宇与司秦有几分相似,所以多看了几眼。 司立鹤捕捉到楚音的目光,唇瓣微微抿住。 几人入座,说得无非是些无趣的场面话。 楚音不出声,端庄地挨着丈夫聆听,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视线偶尔会和司立鹤的不经意撞上。 司秦是个很善谈的人,笑夸陈邵风和楚音般配,又像所有挂心小辈人生大事的长辈一样,轻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司立鹤的喜酒。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楚音眼睛暗了一瞬,却还要挂着笑附和丈夫那句“小司总出类拔萃,自然会有好姻缘,不急于一时半刻”。 司立鹤不置可否,片刻,拿着手机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有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