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叩响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放大被数倍,师柏摸了摸耳朵,将烟嘴放在唇边。 可能是没有人的缘故,这间厕所刚被打扫过,还充斥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但师柏不怎么喜欢,转身到一侧打开窗户。 “唔…” 什么声音? 师柏蹙起眉,“有人?” 空空荡荡的厕所没有任何回应,让大声说话的某人像个傻比。 风声?还是他听错了? 无论是哪种,师柏都清醒不少。他今天心情不怎么好,人也困,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将烟头丢进厕所里冲掉后打算离开。 “咚!” 这一声可比刚才严重多了,是闷实重物砸在木板上的声音,还伴随着某种摩挲声。 师柏一下子就很火,刚刚不出声现在又砸东西。 是不是有病! 他遁着声源走近发出厕所隔间的门,刚夹起眉心,里面就传出微弱的呼喊。 “救…帮帮…我。”刚刚若有若无的气味因为距离拉近,猛然变得不一样了,甜腻又芳香,明显是omega的味道。 师柏搭在门把上的手陡然用力,厕所门很轻易被打开。 浓厚到几乎要形成实质的信息素扑面而来,直面砸在师柏面门,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空中飘扬的缕缕粉色东西。 和刚才操场上的雨一样,扎了下来。 树莓果子的味道。 随着门打开,因为体力不支倒在门上的omega惯性地要往地上砸去,师柏连忙抓住他胳膊拉了一把。 指尖触碰的一秒,一种莫名其妙又难以言说的酥麻感从指尖窜到心脏,宛若雷电击中。 他随即像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条件反射要撒手甩开,后牙咬了又咬才要轻不重的把人放在地上。 师柏看着空荡的掌心很久,反应迟钝地挪开视线扫了一眼厕所内的场景,一管已经开封的抑制剂摔在地上,玻璃四分五裂,绿色液体滴答滴答顺着台阶往下滴落,显得整个隔间萎靡又混乱。 师柏这才后知后觉。 这个omega正在发情! 他的抑制剂还被摔碎了。 不顾omega颤颤巍巍伸出的手,他连忙退出几步距离,表情凝重。 师柏不好再碰他,“你再忍忍…再等等,我…我帮你打电话叫老师和救护车。再忍忍。”话语颠三倒四。 说罢步伐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踉跄奔出去,甩上大门,站在厕所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好几下才准确,师柏翻到柯主任的号码,拨了过去,第一次没人接,他等得焦心,第二次响了半天里面才传出厚重的声音。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