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惟朔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女孩的手放入口袋紧紧攥着:“害羞了?” 感受手心掌纹的摩擦,程纾紧抿着肿胀的唇瓣,慢半拍点头,但没说话,又否认摇头:“才不是。” 轮子滑动在沥青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从这里到学校走路也不过将近二十分钟左右,两人都不想坐车,再加上时间还早,便闲来无事地溜达着回去。 接边小店冒着白白雾气,时而连带着香味飘来,嘈杂的街道回响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不论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亦或者路过行人的说笑,有时还会闯进小孩哭笑,那一瞬,周遭好似紧紧围绕着世间的烟火。 她抬眸望着路边橙黄色的路灯,如鹅毛的雪花随风在空中飘零,从她这个视角望去,泛黄的路灯好似舞台上的聚光灯,紧紧追随着自由飘落的白雪。 不知望了多久,忽然一片雪花从颊边经过正好顺着领口落在锁骨上。 凉爽之意瞬间涌下,她下意识歪着脑袋,却不曾想正好落在男人肩头。 “冷了?”陈惟朔俯身凑近问,说话的间隙跟不放心似的,手背落在女孩额间试探着温度,又说:“打车回去。” “不用啊。”她小幅度摇头,藏匿在口袋里的手心紧紧回握着男人滚烫的手心:“想走一会儿。” 随着话落,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听见回话的她眨着眼顺着望去,可下一瞬,紧握的手心忽然被松口。 悬起的心忽然猛地一沉,她微张着唇刚准备说话,眼前忽然被一片阴影紧紧覆盖。紧接着,一道温热毛茸茸地触感覆上,随着眼前虚影的晃动,泛凉的脖颈间忽然发热。 没一会儿,眼前视线恢复,她低眸望了眼,才发现脖颈间忽然多了条白色毛茸围巾。而眼前陈惟朔正直直地盯着她,漆黑的眸色透着明显的宠溺,就好像在欣赏绝世的孤品。 长睫轻颤,她眨着肿胀的双眼,连带着嗓音也忍不住发颤:“你从哪拿出来的?” “变魔术。”陈惟朔挑眉,替女孩整理着仍有些凌乱的围巾。 女孩皮肤本就白皙,此时又围上白色围巾,在这昏黄的路灯下,周围则是飘零的雪花,此刻,她的美就好像橱窗里的瓷娃娃。 尤其是那双泛着薄雾的眼眸,含羞的盯着他,一眨一眨的。 粗糙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剐蹭着女孩颊边,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忽地,他沉下身体轻轻地吻了下女孩唇边。 ‘吧唧’一声,很清脆。 在这不算静的四周,也格外刺耳。 没反应过来的程纾正呆滞地眨着眼,随后不到一秒,好不容易褪下的颊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染上了红晕。 “你、你干嘛呀。”她害羞的捂着嘴巴,说话的间隙将围巾往上扯了扯,以此盖住泛红的脸。 “不明显吗?”说着,陈惟朔勾着唇,故意逗弄似的又要俯身凑去。 周围来往都是人,甚至还有看到刚刚那一幕的行人,正站在前方不远处以闲聊的状态注视着他们,自信听的话,还能听到一些细微的谈论声。 “好多人。”程纾下意识埋着脸,狂颤的长睫诉说着内心的紧张,顿了秒,她咬着唇瓣,磕绊着说:“等没人的时……” 话没说完,她便已经羞愧的闭上了嘴巴。 太让人害羞了。 偏偏身旁男人没有打算放过她,反而很自然地接过话。 “行。”陈惟朔懒洋洋地应着,抬起的指腹故意戳着女孩颊边,拖腔带调重复着:“听你的,等没人的时候再接吻。” 避重就轻的话,尤其是没人那两个字。 都是过了青春期的成年人,程纾自然听出了其中之意,结合着前段时间的梦,脑海里止不住的联想。 抬眸对上男人炽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