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来回扫视。 颊边温度持续上升, 她语气慌乱地说着,可视线却直直盯着雪树下男人的身影:“夏夏, 我等会儿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说话的间隙,像似有心灵感应般,对面男人忽然抬眸朝这边递来视线, 随后他弯着眼眸笑着朝这边招手示意,如掺着寒霜的神色也在那瞬间融化。 “行。”曲夏如理解地摆摆手:“你去吧,我等会姜欢。” 她点头同好友说了声再见, 几乎小跑着朝那边跑去。 瞧着这一幕, 曲夏如不禁感叹爱情的伟大。 在她眼中, 像程纾这样从骨子里透着清冷淡漠的人,惯于和身边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许是刻板印象的原因, 她潜意识认为像程纾这种人,对待任何事情都应该那样平静。 或许表面越是平静的人,内心所埋藏的情感更汹涌。 雪融化的泥泞铺满整个沥青路,大小不一的水洼遍布校园各地,四周来往的行人谈论着这次考试内容。 程纾来到男人面前,抬起的脚步还未来得及站稳,面露局促,酝酿着该如何开口提醒。 “跑那么快干嘛?”陈惟朔拿过女孩怀里抱着的资料,俯身顺势单手揽着女孩往自己怀里靠了靠,低声笑问:“这么想见我啊。” 程纾红着脸小幅度点头,飘零的眼睛落在眼前微敞的领口,仅一拳相隔的距离,脖颈间的裸露的红痕更是要溢出来那般。 她张着干裂的喉咙,委婉地小声问:“你不冷吗?” “还好。”两人步伐很慢,陈惟朔轻声应着:“刚从考场出来,有暖气。” 她知道的,可是…… 程纾紧抿着唇纠结着,却不知道泛红的耳尖早早出卖了她。 “怎么了?”陈惟朔扬着眉梢,抵在腰窝的指腹摩挲似的缓缓上移,最后落在女孩发烫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像是故意挑逗。 冷空气的包裹全然消失,感受到粗糙温热的触感,微垂的长睫也随之发颤。 她歪头下意识缩着脖子,低声道:“挺冷的,拉上吧。” 话落,她想了想,抬手慌乱地指了下,补充道:“那个露出来了,太明显了……” 那个? 眉心微蹙,陈惟朔低头顺着看了眼,随后才缓缓意识到了什么。 他扯唇轻笑,故意拖长尾音:“谁搞的?” “……” 女孩本就泛红的颊边因这句话几乎红到极致。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又再次传来男人故意拖腔带调地嗓音。 “嗯?”他低笑着,故意反问:“程纾。” “我不说话。”程纾说完紧抿着唇,踮着脚尖自顾自替男人将内搭拉链拉上。 直至视野里红痕消失,她佯装笃定地点头,胡诌道:“天凉,怕你感冒。” “也是。”陈惟朔下巴顶着领口,附和着:“女朋友走了,取暖也没人。” “……” 明明都过去两天了,他怎么总提啊。 牙齿紧咬着唇边细肉,垂下的发梢藏起面红耳赤的颊边,她清着嗓子,岔开话题道:“你考试怎么样?” 陈惟朔依着她没再继续,懒懒地应着:“还行吧,挂不了科。” 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厉害,不论在哪方面。 弯弯的眼尾连带着眉梢,程纾悄悄竖起大拇指:“好厉害。” 话落,她又问:“下一门考试要后天吗?” “嗯。”男人拉长尾音应着,指腹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女孩耳垂:“后天考完,大后天考最后一门,就回家。” 对她来说,耳朵是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存在。 隐隐感到脚下险些发软,她怒着鼻尖躲了下,指尖拽着男人手掌紧握,小声抱怨着:“别这样啊,很痒。” 听着女孩放软的音调,陈惟朔嗓音发沉:“好,不弄了。” 一场雪后江桐似乎又迎来了低气温,吹拂的微风落在肌肤上传来阵阵刺痛感,像是风里面掺杂着银针。 凛冽的寒风吹来,男人高大的身影悄悄为她挡去了大半。 两人相依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的很慢。 忽地,虚握在手里的手机振了两下,她缓缓闭上了唇顶着寒风拿着手机看了眼。 是小姨发来的消息。 小姨:【考完试了吗?我和妹妹快到了哦~】 程纾:【好,路上还有积雪,注意安全。】 回完消息后,内心无尽翻滚,失落和不舍也在此刻涌上心头。 她低落的撇着唇角,垂下的指尖轻轻勾着男人小指,抬眸望着身旁人:“你买的几号票?” 陈惟朔想了想,说:“晚上的,到汝城九点多了。” 九点多啊,那也不算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