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兰:…… 是啊,这死丫头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人还没有马高就学会了骑马,对祖母也不恭敬,被别人指着鼻子说不孝,她就指着鼻子骂回去。 当初听说夏忱忱嫁到王府的时候,夏凤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终于有人治她了。 可谁知,夏忱忱竟还是那个胡作非为的老样子。 以前胡作非为她爹惯着她,现在似乎王府也不怎么管,那个宋四爷拿她当个宝似的,她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呢。 想到这儿,夏凤兰都有些泄气了。 这时,刁琨小步从里间挪到门口,小心翼翼地说:“娘,爹有话。” 夏凤兰立即朝刁琨看了过去:“你爹说什么了?” 刁琨迅速瞟了一眼夏忱忱,才道:“爹说,二……二表姐也没救他的性命。” 说完,刁琨迅速便面向门板,背对着夏忱忱,这婆娘实在是太凶了。 “老爷说得是,忱忱,你又没救得了他……”夏凤兰说这话再没了之前的气势。 “哦?姑太太可真是健忘,之前包家可是要姑父的性命,现在只是断了一条腿罢了,这就不认了?”夏忱忱刮了一下茶叶沫子,然后猛地盖上盖子,“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再把姑父扔到包家。” “那可不行。”夏凤兰脸都白了,“你姑父都这样了,不宜挪动的。” 别的不说,包家那群家丁都像土匪似的,进了包家哪里还有命在。 “哦?也有理!”夏忱忱点点头,看向刁琨,“那就父债子偿?” 刁琨一听这话,腿都有些软了。 “娘……娘,我倒觉得二,二表妹办得挺……好的。”刁琨一句话说得七零八碎的。 夏凤兰知道自己一家子只怕是真的给夏忱忱拿捏了,除非离开陵川。 可以前在老家刁荣贵好好的都没办法活命,现在回去那不更是只有一条死路吗。 “忱忱,那你要我们怎么办?”夏凤兰有气无力地问。 “其一,你不得再去夏家打扰我爹和我娘,也不得在老太太面前挑拨是非……”夏忱忱话刚说到这里,夏凤兰便辩解道,“我没有。” “有没有的我不会查不会看吗?”夏忱忱冷言道。 “你有何证据说我挑拨是非?”夏凤兰问。 “没有证据,我要什么证据?”夏忱忱又道,“其二,你们一家子不得借助王府的名义做任何事情,除非有我的令。” “你这可有当我们是亲戚?”夏凤兰都叫嚷了起来。 “没有。”夏忱忱直截了当地回,“就凭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没什么亲戚可言,是你非得缠着我,我就如你的意。” “我……”夏凤兰刚一开口,便被刁琨拉住了,“娘,跟着二表妹挺好的。” 夏凤兰朝刁琨眼睛一瞪,夏忱忱站了起来:“今天过来是告诉你们我的底线,如果触碰了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行事无情。” 走到门边,夏忱忱又顿住了:“虽然我即将离开陵川,但我的人都在这边,拿捏你们都是绰绰有余。” 这些夏凤兰还是信的,这些日子她也打听过了,夏宪给夏忱忱的嫁妆里除了田地屋舍,金银玉器,还有人,除了跟夏忱忱进王府的,庄子上还有。 而且夏忱忱出嫁这么久,都还可以随时出入王府,这就让人不可小觑。 “知,知道了!”夏凤兰终于低了头。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