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未曾有任何防备。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倒不若说,这是一遭来势汹汹的啮咬。 他像一头被妒忌冲晕了头的小兽,狠狠地撕咬过她的双唇,将她口齿间清甜的香气尽数吞咽入腹中。 他与沈顷完全不一样。 冲撞,蛮横,无礼。 他的怒意在唇齿上宣泄着,竟生生将郦酥衣的嘴唇咬破,咬出血来! 血腥之气在口齿间蔓延,沈兰蘅抬起头,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压着声音,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凶恶: “郦酥衣,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背叛我。” “妾、妾何曾背叛您……” “与沈顷亲吻,与他闺中取乐,还不算背叛我?” 男人的声音发狠,气息扑在她面上,扑得她眼睫轻颤,湿软的眸光也打着抖。 言罢,马车忽然猛一颠簸,郦酥衣的身子随之晃了晃,后背重重磕在车壁上。 下一刻,沈兰蘅不由分说地压上来。 回想起黄昏时沈顷身上那些不自然的反应,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重新捏住郦酥衣的下颌,望入她那双怯生生的软眸。 “沈顷他是如何与你亲吻的?” 他追问道。 “是你先亲的他,还是他先亲的你?” “除此之外,他还碰你哪里了?郦酥衣,你说实话。” 对方的手自她的下颌,辗转到她的脖颈处。 郦酥衣被他死死扼着,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的声息。 他显然愈发恼了,咬牙切齿: “说话!”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很早,没一会儿,黑黝黝的夜幕降落下来。 心中惦念着时辰不大早了,车夫将马车驭得很快。马车轱辘不知疲倦地向前滚动着,疾行的声响将车内二人的声息就此掩去。 马车飞驰,有风吹拂过车窗的帷帘,径直扑打进来。 扑打在郦酥衣发白的脸颊上。 她闭上眼,迎面呛了一口冷风,刺骨的寒风涌入肺腑,让她不禁猛烈地咳嗽起来。 见她咳得如此难受,男人正钳制她的手终于松了松。 即便如此,他的面色依旧不改,眼神之中,甚至汹涌起一道明烈的杀意。 他阴鸷的眼神划过少女肿胀的唇,以及唇边那一道极鲜明刺目的绯色。 第二次,他埋头扑上来。 埋头,将她扑倒在车壁上,发疯般得弓身亲吻过来。 这不是吻,不是啮咬。 而是擦拭。 沈兰蘅擦拭着她的唇角,以薄唇擦拭着少女唇上的血迹,擦拭着她身上那每一道、沈顷留下来的气息。 兰香盈盈,扑满口鼻。 与呛人的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这般凶狠,凶狠得让郦酥衣下意识去躲。 即便是同一张脸,甚至是同一具身体,可沈兰蘅的脾性依旧让郦酥衣退避三舍。每每在入夜时见了对方,她都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包括现在,当男人不顾一切地压过来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反抗,是自救,是将他推开。 她愈抗拒,便愈激起男子眼中的愠意。 对方以一只手狠狠掐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将她的胳膊高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按压住她的脸庞,将她死死按在车壁之上。 少女泪眼朦胧。 “世子爷没有再碰妾的哪里,妾并未与他再做旁的事。妾身知错了,妾真的知道错了。您放过妾……您饶过妾身罢……” 沈兰蘅伏在她耳边,恨恨纠正。 “是沈顷。” 不是世子爷。 她赶忙道:“沈顷,是沈顷……” “撕拉”一声,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