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人一样,有些事情觉得处理的不好,她就会在脑中推演并重新彩排。希望如果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以做得更出色。这也是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在一件件事情中积累生活的经验。 这是她从八岁开始养成的一种习惯。 “老师,我回来了。” 老陈拍拍她的肩膀:“辛苦。” “为班级,应该的。”她回答的还是官方又古板。 老陈抿唇:“……”作为班主任的他看清了一些小动作。 观众席的大家也不是好糊弄的,自然要去理论一番。 马素欣心疼钟琼,也同样注意到钟琼越发红肿的脚踝。 “老陈总是怕两个班之间闹得太僵,凭什么就要咱一般受气。”马素欣拍着胸脯保证着,“我肯定不让你的委屈白受,我这就去主席台理论理论,要二班那群孙子的成绩全都取消。” 她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是说到做到,钟琼一点也不怀疑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马素欣说去就去,还拉着好几个一班和三班的朋友,风风火火,像是一团火焰冲着主席台燃烧了过去。 钟琼默默回到了观众席,也是不敢多动脚了。 脚伤她不想同易宛说,同样的,也觉得没必要同家里人说,她早就学会自己默默消化痛苦了。 可是她没有打电话给家里的打算,却听到了书包里手机的震动声,她抿唇沉思,穿上秋衣藏到了袖口,借口上厕所,走到了偏僻角落。 她走得很慢,脊背挺直,不是有心人的话根本发现不到她脚上的难受。 看着来电显示的母亲,钟琼手犹豫着,等她要点的时候已经因为耽误太久而挂断了,于是她深呼吸回拨了回去:“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记得今晚买些东西回来给冰箱填满,里面太空了,你过得糙些也就算了,别让人娇滴滴的大小姐也跟你一样。” 说完这些话,母亲还不等她回复就挂断了。 钟琼有些茫然——娇滴滴的大小姐? 家里要来客人了? 她又摇了摇头,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她只需要按照吩咐做事就好了。 等她慢吞吞回到座位的时候,马素欣已经抢来了主席台的话筒,正荡气回肠地说着——二班一点都没有团结友爱精神,公然使绊子对同校校友,难道这不应该取消成绩吗? 话还没说完,应当就被老陈赏了一个爆栗,躲过了话筒。 钟琼低低笑着,忍俊不禁。 这场运动会在马素欣的搅弄下,二班最终被取消了比赛成绩,本来马素欣还想为钟琼争取一个身残志坚奖,但是没有成功,很是让她遗憾。 顶着二班人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