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 秦昭序好像真对温宁安恨得咬牙切齿,低头咬她嘴唇,把她弄疼了才松口。 “可是,宁安,我喜欢你,我爱你,想和你做/爱到底有什么不对?喜欢才会产生需求,不要颠倒因果关系。”秦昭序试图解开她心结,“我们的开始不够美好,当时是我太心急得到,但我保证,绝不是见色起意。” 见温宁安明显不信,秦昭序认输似的轻叹一声,开口道:“还记得以前,我说过有个短暂心动的人吗?” “怎么,你想说那个人是我?” “是你。” 温宁安错愕不已,她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秦昭序不至于为这种事撒谎。 秦昭序在温宁安面前已经丧失主导权,没什么不能坦白,他捧着温宁安下颌,“提醒你个地址。六年前,12月24日,黄河北路环笙酒店三楼宴会厅。” 那天是温宁安的十八岁成人礼。 温咏广和钟文茵,格外重视宝贝女儿的成年生日,请了一支策划团队,提前小半年筹备,隆重程度堪比结婚典礼。 环笙酒店位于春申江畔,最早建于咸丰年间,几经易主,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被强占,1949年解放后由明市政府接管,维护修缮,保留了酒店维多利亚风格的主体框架,90年代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颇具文艺复兴氛围的宴会厅,钟文茵一眼相中。 考虑到温宁安邀请的宾客,大多是文顿国际高中的同学,宴会流程总体偏西式,模仿欧洲古典社交舞会,方便这帮刚成年的高中生尽情玩乐。 温家富裕,但放眼藏龙卧虎的明市,只能算小富,与西港、汇融相比根本没有姓名。温宁安平日吃穿用住品质一流,但都在正常价格范围内波动。 生日宴那天,父母大手笔送了一条13万人民币的奢牌星空礼裙,温宁安收到时不可置信,挂在她的衣帽间反复欣赏,伊布一靠近裙子,就被她赶出房间。 那是温宁安记忆深刻的一晚。 轮番接受同学的祝福和礼物,父母上台致辞发言,不吝啬赞美与爱意,让宝贝女儿永远被充盈的爱意包围,唯一的缺点——没有心仪的蛋糕。 鉴于从小负责她的齿科医生再三叮嘱,钟文茵明令禁止温宁安食用巧克力,顺带否决女儿订购巧克力蛋糕的提议。她了解温宁安,面对巧克力蛋糕的自制力一定奇差无比。 温宁安曾企图偷天换日,悄悄找宴会厅经理,问能否更换甜点品类。 经理收的是温咏广夫妇的定金,因此笑着拒绝:“温小姐,不可以呢。” 温宁安揉揉鼻子,“哦。” 伊布沾了温宁安的光,穿件与她相配的白衬衫,成为一条绅士萨摩耶。温宁安的同学见到自来熟的伊布,忍不住逗它,伊布忙得像个交际花,在宾客间穿行招待。 男同学邀请寿星温宁安进舞池,伊布没眼力见地跟进去,温宁安与舞伴翩翩舞起,宝钗扑蝶似的抓她裙摆。 舞会间隙,温宁安跟随爸爸妈妈,与他们生意上的朋友打招呼。虽然不喜欢,但还是保持礼貌地从头应酬到尾,趁长辈聊天谈话,她偷偷朝伊布眨一下眼睛。 伊布会意,摇摇尾巴:“汪!汪汪!” 温咏广握高脚杯,抿一口红酒,“宁安,伊布怎么了?” 温宁安一本正经分析:“它要上厕所。” 钟文茵看出她胡说八道,猜到女儿累了,想偷懒,纵容地帮她把一缕掉落的头发夹在耳后,“那你带伊布去解决吧。” “好啊!”温宁安如释重负,“伊布,我们走。” “宁安,”钟文茵喊住她,“早点回来。” 复古宫廷吊灯下,温宁安睫影弯翘,笑起来像一段优雅高贵的古典旋律,“知道了,妈妈。” 伊布当然不想上厕所,它是主人的同谋,一人一狗,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