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和妈妈说一下,今天事会有点多,回家晚一点,好吗?” 见女儿懵懂地点点头,他蹲下身轻轻抱住她,温柔地吻了一下头顶的小发旋;他没有再向女儿表达什么,只是轻轻推过她,让她自己去和朋友玩。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秦和瑟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提醒她们该回家了。 向平安站在大门口,目送着女儿离开;她真的很开心,像一只快乐的小雀儿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手中的饭还散发着热气,他就坐在门前的楼梯上,将饭囫囵吞下肚。 没过多久,秦和瑟便回来了,看见还等在门口的向平安,悄悄松了口气。 他故意带着向阳婉出现,既是威胁也是试探,试探对方是否是向平安本人,或者说,是否还在意他的家人。 这件事关系到海灯节万千家庭的安全,即使手段不算光彩,但却是能快速确认其身份和态度的方式。 好在,向平安还是在意他的亲人的。 两人去了角落,秦和瑟率先说道:“您的孩子只哑不聋的话,我记得学堂是能接收的,怎么没见她去学堂。” “嗨,家附近的学堂不太好,混小子太多,去不得。”向平安黝黑的脸十分平静,手指揉搓着,原本佝偻的背也挺直了一点。 似乎是接受了命运的嘲弄,紧绷的弦断开,只余下释然和颓败。 “我记得阳婉上学堂第一天,就有一个混蛋把我女儿头发剪了,她没有告诉阿婉和我,只是把短发梳进其他头发里,我们都没有发现。” “这些混蛋天天说她是乌龟,反应慢不会叫,还在她的书里画满了乌龟,最后甚至把一大堆乌龟和水浇进书包里,水淋了她一身。 “那天我才知道她每天在学堂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没忍住,把那几个混球揍了一顿。 “这件事闹的挺大的,好在矿队没有为难我,让我继续在队里干活,不过学堂是上不成了。” “当时阿婉的病也严重了,她也不想去学堂,我又在矿里抽不开身,就任由她在家里,照顾她和阿婉。” “可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死了。” 秦和瑟猛然直视他的眼睛,瞳孔里是和因果一样的灰败,毫无生机。 “当时一个石头滑下来直接砸我脑袋上,顿时眼前一黑,就没有呼吸。” “然后我就活了,在‘祂’的帮助下,只有我听话,我就能再见到我的家人。” 向平安话锋一转,直直望着秦和瑟,问道:“我的女儿,还有阿婉,没有我了该怎么办。” “我听说月海亭打算建立专门的学堂,供阳婉这样的孩子去学习。”秦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