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也会千方百计将人甩开,偶尔心里不舒坦,还会把人叫出来撒气。 但显然,时归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甚至还会举一反三:“哎呀我怎么没有早想到呢,要是之前就叫阿爹给我两个暗卫,那我肯定不会怕老虎了,就是田中吉他们打架也定不会再落下风。” “这——”时序无言。 时归说:“那就说好啦!辛苦阿爹帮我找两个暗卫,这样以后我在学堂发生了什么,阿爹也能早早知道。” “阿归不会觉得,会被侵犯隐私吗?” “什么隐私?”时归满脸的不解,“我的事有什么是阿爹不能知道的吗?” “……”时序哑然半晌,终是轻笑出声。 中途听时归说,六公主又跟她道了歉,还约她一起吃饭,两人说好做朋友。 时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说了一声:“阿归喜欢就好。” 这份欢愉一直持续到家中。 依着时归的意思,既然他们准备月底去庄子里玩耍,那就早早收拾东西,省得临出行时再手忙脚乱。 像她最喜欢的一件藕粉色小披风,还有一只大兄送的琉璃盏,都是要带上的。 就在她高高兴兴收拾行李时,却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四兄幽幽来了一句:“我若没记错,官学每次放假前都会有小考的,就考这一月新授的内容,阿归这是学好了?” 啪嗒一声。 时归刚收拢起来的琉璃珠都散落到地上,最璀璨的一枚更是咕噜噜滚到床底。 她甚是震惊:“四兄,你怎净是在人高兴时泼冷水呢!” 上回她刚与阿爹团聚,时四就煞风景地提及入学,这回又是。 时归本来就讨厌写字,月底小考,可不是要揭开她的老底? 与她满面愁苦相对的,正是来自时序的痴痴笑声,他双手团在一起,正靠在矮桌上看热闹,不料祸水东引,正引到他头上。 时四疑惑道:“阿归不知道吗?蒙学的月考可是极有名的,难道大人给你补习时没说吗?这眼看也没剩几天了啊……” “阿爹?”时归顿觉被背刺。 面对这一双满是控诉的眸子,时序顿时笑不出来了,他轻咳两声:“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没跟阿归说过吗?可能是我这阵子太忙,一时给忘了。” “没关系,这还有七八天时间呢,等我再抓紧时间给阿归补一补,还来得及。” 话是如此,时归却无法放松。 她一下子没了收拾游玩包裹的兴致,肩膀一耷:“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温书……”说着,她蔫蔫地往书房走去。 眼看着时归出了小阁楼,时序也不得不站起来,正准备追上去,他又一眼瞧见正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的时四。 只听一阵阴冷的讲话声响起。 时序面色不善:“咱家看你上回挨得那顿鞭子还是轻了,不然哪还有心思在阿归面前胡言乱语。” 时四:“……” 对大人的敬畏叫他瞬间滑跪:“不轻不轻,奴婢保证再不敢多嘴了!” “滚。”时序在他身边经过,到底没忍住,抬腿给了他一脚。 时四挨了踹却也没多在意,等时序一出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腰间的脚印,嘿嘿笑道:“大人这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换做以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万万不敢跟大人开玩笑的。 如今他不仅开了,事后除了受两句轻飘飘的呵斥,竟是一点皮肉也没伤。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