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杀戒了”的说法。 前几日时序亲赴涉案两郡,一路快刀斩乱麻,捉拿人数足有三百人,这还不包括他们的家眷。 时序赶着回京,那三百人就由时一和时一负责押解回来。 而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时三和时四也没闲着,像那永定侯,就是三日前被带走的,直接关到了司礼监去。 还有新来的这一拨人—— 之前叫嚷着要以死相逼的那人站出来,强忍心头愤恨:“小人乃翰林院学士宋泊简之孙,祖父于五日前被司礼监甲兵带走,至今杳无音讯。” “可怜我祖父年老体衰,专心为朝廷编书,不知犯了什么忌讳,惹得掌印不悦,还求掌印看在祖父年迈的份上,高抬贵手。” “小人愿代亲受过,以泄掌印|心头之恨,只求掌印放我祖父一条生路!” 说完他屈膝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若只看他的行为,无疑是谦卑恭谨的,可再听他的话,每一句都在指责—— 你司礼监掌印就是不明是非、不辩黑白,就是在以权谋私、暗泄私愤! 再看另一拨人,虽没张口应和,但看表情显然也是极为赞同的。 时序对于他的隐喻毫不动容,若非是回府的路被他们堵住了,他早离开了。 但时归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隐约听出点不对来,等她再一次琢磨,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嘴角溢出几分不高兴。 ——怎么又有人骂她爹! 她下意识环紧阿爹的脖颈,有心替他反驳两句,可一抬头,又被对面乌泱泱的人脑袋吓回去,嘴上一时踌躇。 这时,就听时序淡淡开口:“说完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抬眸挑衅道:“咱家若说不放,你又能耐咱家如何?” “咱家还当今儿l是什么好日子,能叫府上来这么多人,原来都是些没事找事的,倒把咱家这私宅当成游赏之地了。” 他无视对面众人难堪的脸上,不紧不慢道:“依你们之言,那什么宋泊简,还有那什么永定侯,必然是被误抓的大贤臣了。”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是咱家蓄意报复,何不找陛下说理去?倘你们嘴里的人当真清白,陛下又信了你们的说辞,有陛下下令,咱家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你们放着陛下不去找,莫名其妙追到咱家府上,还真当咱家好说话了啊……” 他感叹一声,前一瞬还好声好气的,下一瞬就骤然变了脸色:“咱家看你们是瞎了眼了!还不来人——” 一声令下,只见空荡荡的时府牌匾下凭空出现数十人,他们皆是一身黑色劲装,手持利刃,双目炯然,蓄势待发。 与此同时,他背后也出现两人。 时归第一眼就认出—— 是空青和竹月!阿爹找给她的暗卫! “是你们自己离开,还是等着咱家请?” 萧家人和宋家人大惊,萧杰后退半步,还想再说什么。 可那宋泊简的孙子早存了逼迫之心,狠狠一咬槽牙:“你——时狗!” 此话一出,众人愈是惊恐。 “你既冥顽不灵,我便以死明志,以我卑贱之血,替我祖父鸣冤!”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摔下头顶发冠,反身冲着门口的石狮冲去。 “小轩——” “不要!” “砰——” 伴随着诸多嘈杂的声音,时归眼前蓦然多了一只手,她的耳边同时响起:“别看。”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她眼前恍惚浮现一抹血色。 时序目露冷光:“看来大家今天都不想好过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