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少不了对他们冷而待之。 皇帝的态度摆在这儿了,下面的臣子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旁的不提,总不能让陛下觉得,他们要跟陛下反着来吧? 于是等那几十号北地来客抵达京城后,头三日竟是流落街头,捧着银子去客栈都没有房间,好不容易找了个能吃饭的小摊,一听他们官腔不正,再得知他们自北地来,更是当场变了脸色,招来左邻右舍,将他们一齐赶了出去。 “北地的人?呸!就是你们刺杀陛下的吧,快走快走!” “等——”不等北地使臣说完,脆弱单薄的木门就重重合在他们眼前。 进京三日,一群人没能吃上住上也就罢了,晚上还要躲着巡逻的衙吏。 京城宵禁针对着所有人,负责巡逻的都是底下的小兵,本识不出北地人,可就在最近几日,上面下了命令,又特意派了大人来—— 凡宵禁后碰见在宫墙附近徘徊的,只驱不拿。 这也就导致北地的使臣每晚都被追着跑,偏追逐的人就像故意戏弄人一般,每到将要抓住他们时,又因各种意外追丢他们。 使臣们一转角,下一波巡逻衙吏又撞上了。 一群人被追得狼狈不已,也不是没想过到宫门口求见,便是京兆尹的大门都找去了,可每次不等他们言语,就会被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乞丐冲散。 弄得他们亦是满身污秽,下回连宫门都靠近不得,就被驱赶走了。 这样的痛苦日子过了三天,当被巡逻衙吏逮捕时,使臣们竟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庆幸,与衙吏的第一句话甚至都不是表明自己身份,而是泪眼汪汪一句:“官爷,给我们一口水吧!” 被粗暴关进大牢的北地使臣只当自己时运不济,殊不知自打他们入京那一刻起,他们的所有行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监视着。 同理,他们的狼狈和落魄,也成了无数官家饭后的笑资。 如此悲惨遭遇,谁听了不得说一句—— 活该! 而时序则整了整衣袍,将详细记载着北地使臣经历的文书献于御案之上。 皇帝看过果然龙颜大悦:“好!掌印做得极好!” “也该叫他们清楚清楚,到底谁知君谁是臣,朕给他们脸面,方称一句来使,可若朕不给他们脸了,区区荒野之地愚民,也能面圣?” 北地既独立于大周自治,除了各部汗王外,王庭下官员都不受朝廷承认,他们在北地或能被尊称一句大人,可到了京城,实与百姓无异。 不,百姓尚能被皇帝称一句子民呢。 皇帝本就厌烦赫连部落的狂妄自大,又见了万俟部落的胆大包天,更可恨的是,那赫连部落的王子竟还想以龌龊手段谋得公主。 哪怕赫连部落诸人皆已被处置,也难消皇帝心头之恨。 这不时序刚问:“依陛下之间,这些使臣们……” “且关着吧!”皇帝大手一挥,“再关上个三五日,等一个个都老实了再放出来,给他们在使馆找个破败院子就是。” 这样一来,至少在使臣被放出来前,时序都是不用为他们操心了。 时序乐得清闲,直道:“陛下圣明。” 这厢把使臣们的事上禀了,时序转身就回了府上,又唤来管家叮嘱,接下来几日非必要不见客。 时序想得简单,眼下清闲难得,可等使臣们都出来了,还不知又会生些什么乱子,届时恐又要与乖女儿分隔良久。 正赶上学堂月假,时归本想借着假期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