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打起精神,将身边的暗卫唤出来:“祁相夷那边可还有人跟着?” 暗卫答:“回主子,一直有人在。” “那他现在——” “在问什么呢?” 时归话未说完,就听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时序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随口问了一句。 时归挥手示意暗卫退下,三两步迎上来。 “阿爹,你在祁相夷身边还安插着人手了可是?我这突然想起他来,便想问一问情况。” 要说对祁相夷了解最多的,除了跟在他身边的暗卫,紧随其后的就是时序了。 就算到现在,有关对方的情报,每隔三个月就会送回来一趟,无论官场职务,还是生活起居,事无巨细。 只是时序偶尔繁忙,或顾不上细看。 听时归问起,时序的第一反应就是:“怎想起他来了?可是有什么要发生的?” 在知晓了一些所谓“剧情”后,时序早就记住了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只是后来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让他也拿不准,那些既定的“剧情”,到底还会不会发生。 时归摇头:“我想想……这个时候,祁相夷应该还在翰林才对,最多也就是受几个同僚的欺压,并无大事。” 说完,她就见阿爹的表情诡异了一瞬。 时归心头一跳:“……有什么不对吗?” 时序颔首道:“可能跟你的认知是有些出入。” “这个出入是指?” “祁相夷如今并不在翰林。” “什么!”时归哑然失声,“那他人呢?” “外放了。”时序淡淡道。 时归更是惊讶不已:“外、外放了?他不是状元吗,怎会在第一年就外放到下面去?” 按照大周朝廷的惯例,科举进士多是会放到翰林,几年沉淀后再行调动,又或者实在受圣上喜欢的,一入朝就进六部,做出三五政绩,那就是一路升迁了。 京城官员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找个地方安置一甲进士,实在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若说一入朝就外放,那还真没有先例。 时归只能想到:“是阿爹……” 时序张口反驳道:“可不能全说是我的缘故。” “全?”时归警惕道,“那也就是说,他外放跟阿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关系了?” 时序:“……” 他懊恼自己说错了话,还偏被时归抓住了把柄。 倘若祁相夷只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外地,他尚能找个借口含糊过去,谁叫祁相夷走了,还要带上一个李见微,正能牵动起时归的心神。 时序轻啧一声:“外放一事,本就是他自行请命,我不过是替他决定了一下外放的地点,其余种种,可没有我的插手。” “既说起了祁相夷,还有一事,阿归也该知道。” “你那个长公主府的小朋友,在去年年底时嫁人了,夫家你也算熟悉。” 时归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李见微莫名出嫁,本就在情理之外,还有那什么还算熟悉的夫家,更是荒谬之极。 时归努力保持着冷静,将阿爹的话又想了好几遍。 他们原是在说祁相夷的事,这才说到外放,就提到了李见微,两者若有关联…… 时归猛地抬头,眼中遍是错愕:“阿爹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