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礼三人到处打听那位二夫人的事, 可分明只是二十年前的事, 但他们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甚至无限接近于无。 整个怀仙镇, 就跟没人见过那二夫人似的, 零星的相关的两三句都说不上来。 别无他法,谢礼又去了沈家, 先去看了沈小少爷的情况,又拜会钱管家询问。 这才得了一点点有用的消息。 “确实,二夫人自从嫁入沈家之后,鲜少与母家联系,老爷也不曾提过夫人母家相关”钱管家也有点困惑,不过对沈老爷的信任让他无视了心中生出的疑窦,他继续说,“大少爷倒是关心过几句,不过二夫人嫁进来那两年,正是大少爷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昏迷的时间占了一年中的绝大多数,即便有心想要关怀,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谢礼:“任何一点有关二夫人家里的信息都没有吗?比如在什么地方?家中还有什么人?” 钱管家回忆了好一会,才猛然想起来。 “有,有一点。”钱管家回答,“大概是小少爷出生前几个月的时候,二夫人曾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寄往隔壁县一个几乎没人听过的偏远山村里。” “信?偏远山村?”谢礼顿了顿,“二夫人能识文断句?” 读书历来都是家境略微宽裕的人家才能做的事,普通人能混个饭饱实属不易,遑论极其偏远的山区,若非家传影响,几乎没有读书的可能性。 钱管家摇摇头,又突然点点头:“这就不确定了,应该能吧……平日只见二夫人烧香拜佛,从未见她用过笔墨,佛经什么的,二夫人似乎是能看的,只是大家都知道,乡下地方有些念经的,不一定真的能看佛经,所以……” “那二夫人和沈老爷的关系怎样?”谢礼问。 “说不上很好,但也没有不好。”钱管家瞟了谢礼一眼,好像想说点什么,最后又没说。 谢礼见了管家神情,没强迫他说,只问:“二夫人当时寄信的地址你能告知我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钱管家问。 谢礼:“这关系着沈小少爷能不能醒过来。” 钱管家定定看了他一会,似乎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一会后终于妥协:“好吧,我写给你。” 拿到地址后,谢礼正要去安排,钱管家突然有几分结巴地问:“玉、玉兰那里有问到消息吗?” 谢礼目光一沉,回头:“她说是大少爷把她毒哑了。” “大少爷?!”钱管家惊呼出声,“这又关大少爷什么事情……这件事它、唉……” 钱管家面色纠结,最后认命似的:“那毒药它,它是我,是我给——”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