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和一叠手套冲了出来。 反应快些的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机灵点的见她在拆拖把,过来给她帮忙。 人多力量大,女孩拆完一个拖把的时候,就见她拎出来的六把拖把都已经被拆好了,她把帆布手套和塑胶手套分给几个帮忙的人。 几人没接,都静默地起身后退了。 女孩嗤笑了一下。 男的、男的又怎么样。 她一把将手套夹在胳肢窝下,尽可能多地把帆布手套和塑胶手套套在自己手上——一般的塑胶手套太薄了、根本不能绝缘,多几层能不能她也不清楚,可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 另一边。 谢礼和老黑穿过走廊,一路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两边的走廊尽头都是阳台,阳台上摆着两个圆管制成的晾衣架,晾衣架上铁锈斑斑,看得出许久无人使用了。 而阳台下的地面,靠近宿舍楼的地面是十来米长的翻好的土地,再往外,是黄央央的向日葵。 一棵棵盛放着、点缀着整个院子。 谢礼看着这片向日葵林,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可他一下子也没有头绪,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低头时,他正看见楼下那女孩扛着几根圆棍往大门的方向去。 老黑也看见了,冷淡地说:“她这是、去送死。” 谢礼指尖在阳台的栏杆上敲了一下:“游戏还没开始,我们不能少人。” 老黑点点头:“一万分,我救她。” 谢礼:“……” “可以。”谢礼答应。 老黑没有动作,只在楼上看着。 谢礼也清楚,最简单快捷的方法从来不是阻止,而是让对方去试,他想办法兜底,否则真想尝试的人在没有亲自体验到结果时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眼看着那女孩又一步步走过那条黑色沥青路,这次她前进的步子比上一次更快、也更坚定了。 到了门下时,她不放心地将手套袖口用一根根的拖把毛紧紧扎在了衣袖上。 她这才小心翼翼地举起一根拖把杆,想把插销的扣子撬起。 可是—— 比方才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分明是绝缘体的拖把木杆,却在触碰到了插销那漆黑的油漆时,被染上了大铁门的颜色,在眨眼的时间里,顺着木杆子一路黑了过来,化成了粉末,落在了沥青路上。 女孩已经算勇敢机警的了。 可她带的手套实在太厚实了,双手难免臃肿不便,她就慢了半秒,那握在她手里的拖把杆就在她掌中化成了灰,甚至那包裹在她手上的手套,也一起化成了灰,她感觉到了双手的存在,可更快,她就感觉不到手在哪里了,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不受控制地往大门的方向栽去。M.BgmBUildInG.COm